2006年10月21号下午三点钟,冒着挨批的风险、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坐上了去深圳的豪华大巴,大概于晚上九点二十五分抵达深圳市区。哦,深圳,梦里经常光顾的我最爱的一个城市,将近四年没有回来了。在宝安境内看到某品牌大大的一个招牌“欢迎回家...”的 字样,心情是那样的欢快,就好似以前出差回来时,一入关,就好似回到家那样的愉悦。而今,已取消了入关的烦琐。深南大道,我最喜欢的一条街道,如今两旁又新矗立起好多高楼,更加装扮和充实了深圳的繁华。
新洲花园是我的目的地,朋友发信息说在投资大厦下车,特意叮嘱一句:打的不跳表。呵呵,说到新洲花园,在初建起时,我已多次光顾,而对于深圳市区一些2002年前建造的楼宇,我基本上都有清晰的记忆。深圳的士起步价没有变化吧,应该还是12.5元(听讲是全国最贵的),跑到新洲花园时,计程表跳了两下,14.1元,给20,找回五元。不是司机大佬兜转路蒙我,呵呵,是我急着在水上乐园就下了车,反正已经是到了我的地头,再准确地说是急着吸烟吧,吴川的大巴确实都够豪华,若是以后在车上再增加个吸烟专区就更加好。
94年刚毕业时,深圳是我踏上社会的第一站。那时的深圳还很空荡,建筑没有现今这般密集。深圳图书馆、深圳大剧院广场是我经常光顾的地方,到深圳时,带了5000元,不敢坐火车,听别人说危险,火车上扒手多,搭的飞机,也是我坐飞机。从机场到市区,坐的好似是502中巴,车费12元,差不多走了2个半钟,南头一带堵车厉害,烟土飞扬。找工作20多天,也没什么下落,钱也日渐见减,每天的主要工作就是去她公司楼下接她下班,然后一起出去吃饭或自己做饭......(都还是不谈及过往,只展望未来吧)
到了朋友处,稍作休整,大概刚过十一点,朋友建议或去唱歌或去大梅沙听海,对于唱歌,在吴川时已有恐惧症,令人窒息的气味、令人烦躁刺耳的音乐加上五音不全的怒吼,活脱脱似被压迫多年刚获得翻身的*隶;对于去海边,我还是最为向往、百看不厌的,特别是大梅沙,一直就把她当作我的初恋情人一样。初次投入她的怀抱应该是96年夏季吧?那时公司组织去海边游玩,也是我真正意义上近距离的接触大海,那天风浪很大,海浪激烈地拍打着沙滩,激起很高的浪花。只见海里已是人头煽动,我急不可待地冲了下去,狠吞了几口海水,咸透心田;再一个巨浪过来,只见到白花花的*股一片,或许是因为他们的保护措施做的不足?又或许是泳裤质量不过关?一个巨浪过后,随人头钻出海面,海浪在退回时,俏皮地顺手扒下了游客的泳衣,正当我极力寻获是否有春光乍泄的MM时,却发觉自己用以观察MM的眼镜也被巨浪卷走。扫兴地跑到海滩广播处,始发觉已经有好多游客在排队等着广播寻眼镜启示,一定也会有泳裤被卷走的游客吧?暗自庆幸大海对我还算客气,当然,没了眼镜,极大地影响了我接下来的秋波横扫,沙滩排球也只好在朦胧中落幕......
时隔四、五年之后我又来到了大梅沙,这次是搭乘的士沿着山道一路盘旋而下,从福田到大梅沙90元,行程大概有1个半钟头,当然少不了友人与的士大佬的一番砍价,我估计最少得有150呢,现在油费这么贵。现在的大梅沙取消了门票制,对于深圳这个移民城市来说,众多异乡客又多了一处放飞心情的好天地。虽然是接近凌晨时分,沙滩上却还是人声鼎沸,大概是因为周末吧,这个属于年轻人的城市。
姗从袋子里拿出准备好的一次性台布铺在沙滩上,放上鸭脖子、鸭脚、鸭舌头、香肠......当然少不了酒,是两支红酒,我对红酒没有什么研究,喜欢把它们统称为情人酒,只有在合适的地方有合适的心境,才能够品出她的妩媚与醉人的情怀。吹着海风,听着浪涛声,看着一对对情侣相拥目无旁人地走过......人们或在海里嬉戏,笑声一片;或在沙滩上玩沙滩足球,你追我赶,盘带着快乐。
静是我们的中心人物,胖乎乎的脸蛋,俏皮的笑着,叙说着一段骑双人单车的故事。当得知我是狮子座后,静惊讶万分,说一点不似我的性格。我对星座知之甚少,或许我是一头被驯养已久变得温和了的狮子吧?又是静提议,电话?扰一位久已不见的友人,姗惊呼:不要,不要。不过,他还是来了,带来了久别重逢后的问候与温暖。当他依着姗而坐后拿出手机时,引来尖叫声一片,原来他们两个用的手机一模一样,一个是刚买没几天,一个是买了不到1个月,呵呵,他们两个关系或许非同寻常吧,我瞎猜而已。
海边的凉意渐浓,沙滩上的帐篷也渐渐多了起来,推销帐篷老乡的热情没有留住我们,叫了一辆小面包原价返回住处。她们几个带着满身沙子与倦意卧床歇息,我清理完毕后,天已晓白,朦朦胧胧地睡到八点多,去菜市买菜准备午餐。跟在一位阿姨后面,顺利地来到了菜市场。习惯性地转了两圈,盘算着中午的菜谱:罗宋汤,腐竹烩小白菜,豆腐羹,凉拌青瓜,火爆腰花,黄金万两(主料:玉米粒),简单的几道家常淮扬菜式。忽然想起,慧喜欢吃鱼,买上几条叫不上名字的肚皮黄黄的小鱼儿,我可是买鱼呢,特意问了卖鱼的妹妹煎鱼的步骤。临走时又买了两包面条,当作早餐吧。
回到住处,只见静在忙着搞卫生,姗及慧还迷糊着。放下菜,就准备早餐。忽发奇想,就做个西安冷面吧,凭着想像,准备好伴料,面起锅,过水,放冰箱速冻5分钟......吃完早餐,立即着手午餐淮扬菜,煤气炉却不予以配合,只有一个炉头冒火,好在有热心人士帮手洗菜。酒足饭饱后,已经是到了下午的两点多。
坐大巴到罗湖火车站搭乘六点十分往广州的火车,中间停靠两站,票价70元,用时一个半钟。座椅不是太理想,睡的不怎么舒服,当然,该迷糊的人照样迷糊。到了广州,转乘地铁前往目的地。现在已经有了1号2号3号线,地铁只搭过一次,塞钱进去,吐出小塑料进站牌。坐了2号换3号,在出口时,折腾了半天才给我出去,原来是要把那个小塑料牌再塞回给他,才让你出站。一出站,就见到了忍者两公婆早已等候多时。提醒大家注意的是,以后搭乘火车(地铁),请预备好御寒衣衫,我有胃寒,实在是抵抗不了那股阴冷。
忍者带我去他学校附近一家小菜馆,叫了一大煲酸菜鱼,我吃酸菜,他两人吃鱼。猛吃完两碗饭后,买单40块,还算实惠。忍者学校自己有宿舍,为了有自己的小天地,就跑到学校外附近处租住了大概有20平方左右的两房一厅,依我看只是一个单房带个阳台罢了,中间搁开就变成两间房而小阳台就变成了其中一厅。听说房租550元/月,包网费。
广州的民居多是见不得阳光的,可以从一家的屋顶跳到另一家屋脊,巷子小到只可以容纳下三两个人并排行走,行人讲着天南地北不同的方言。据说各种便利店生意红火,什么发廊、士多店、小快餐馆。早些时候,就是这些不起眼的小士多店老板还真赚了大钱,不为什么,人多。而现今大型的商超比比皆是,人们的消费习惯也渐渐改变,加上这些店面的房租有增无减,这些小老板们也就真的算是为**服*了。
一进楼道口,就见到堆了一大包矿泉水空瓶。原来忍者平时的饮用水都是买这种两块钱一瓶的矿泉水,福地牌,说是方便。我手机没电,充电大概半个钟头,就准备起身走人去上网。不是嫌弃这里住的环境差,要我这么早**睡觉实在是使不得。忍者找出一大堆广州到吴川的名片出来,打了几个电话,最迟的车是晚上九点半的,等到十一点半左右,忍者送我到巷口,说有一家阳光网咖,通宵10元,我径直前往,环境确实不错,一问:12元到早上8点,卡押金5元。收银台妹妹长的也不错,非常热情。等我找了位置坐下后,记得好似刚才给了她30元,怎么找回3元给我,转身前去理论,坚决说只收到我20元,郁闷哟,以后看妹妹时手不能碰钱。网吧里的人不多,我对面坐着一位东北汉子,应该是在打牌吧?嘴里不停地大声骂着对家,很标准的东北骂,双手大力地拍打着台面。真的不明白这些人的想法,网上打打牌而已,纯属娱乐,即使真的是赌钱,如此骂法,人家也要把你当作神经有毛病了。
八点半钟,与朋友约好去喝早茶,好久没有吃过早餐了,一直也没有吃早餐的习惯。约好渔人码头见,我到了后,不见码头,也不见渔人等候。手机一点电也没有,附近找了好远才找到一家公用电话,连续打了老半天又不接电话,真的没吃也给气饱了,折腾半天只好又折返到码头前静等。大老远就见一人,咪咪烂笑(笑的很灿烂之意),衣服不算入时,却很是精神,头发湿漉漉的,哦,原来一大早起床跑去洗头去了。废话少说,上菜。叫的全跟肉类有关的点心,还硬是帮我叫了一碗皮蛋瘦肉粥,一边喝茶一边喝粥,煞是别扭,或许是我次序颠倒:先喝茶后喝粥?先喝粥后喝茶?总之,就是不喜欢在喝酒的时候喝茶,差不多就这个意思吧。这里,权当调侃一番,不必深究,不然又是嘘声四起。还真的是吃了这么多油腻的食物,喝完早茶买单(41.5元,不贵,跟梅录的差不多,就是这个五角不知道他是怎么计算出来的)后就快接近12点,中午饭倒是不必了。
沿着前人单衣的足迹,在迷城里闲逛,落座珠江一支流边的石凳上歇息。不时走来一家三口。顺着哭声看去,一个三四岁左右的小女孩,闹着要继续玩秋千,保姆死活不答应,真是哭的让人伤心,小*股荡的正欢,到底是为什么不给人家玩啊?经不住吓唬还是哭哭啼啼地老远地跟着保姆回家了。慧在一边,看在眼里疼在心里,都恨不得走过去呵斥保姆了......旁边来了一男两女两小孩,应该是两个邻居相约散步吧。两个小孩子刚巧都在学走步的年龄,哥哥走的稍微比妹妹硬朗些,爸爸买来了饮料及零食,分的好清楚:大人喝的,小孩子喝的。细问慧才知道,小孩子只可以喝些橙汁,碳酸类的饮料不可以喝。妹妹小些,或许是喝了橙汁的缘故,一转眼工夫尿湿了几套衫裤,妈妈不厌其烦地张罗着换上干净的衣衫,神情是那么的安详与恬美,阿婆扛着鱼竿悠闲地钓鱼去了,不见手里有饵,愿者上钩吧,或许是啤酒强的师娘也说不定。
风吹的人懒洋洋的,人生何求?不就是牵着爱人的手,相互依偎着相伴到老么?
四点半回吴川的车,是无意中在街头见到有车去吴川的字样,于是打了一个电话过去。刚好离出发有1个钟头的时间,说票价70元,电话里的林姨再三叮咛,一定要在四点半前赶到海珠车站,然后再打个电话给她。
心里也惦记着有好多工要做,回就回吧。
四点钟赶到海珠车站,刚刚有一班回吴川的车开出。
林姨一眼认出我,“是不是刚才打电话的那个啊,回梅录的,是吧?”
我说:“是。”
“快去窗口买票,然后我退回20给你”林姨的声音一点不见温柔。
我纳闷着去了窗口,买了一张回吴川的票,票价明明是90元,她为什么非要还我20呢?
百思不得其解,就当靓仔有罪吧。
四点半,车准时出站了,车上旅客加司机加乘务员,一共9人。
九点半,抵达梅录。却发现没有了以前回到梅录时的喜悦。
茫茫然中问自己,何处是我家?
2006-1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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