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九八年,我因不愿参与一场官场的争斗,不愿昧着良心诬陷一位我尊重的领导而得罪了一位曾把我视着哥子的最高行政长官,我被从单位的领导岗位上撤了下来。心里虽然不舒服,但却感到坦然,因为我守住了人格。我开了一年的病假条,想趁机出去走一走,寻找一种人生的灵感。长期生活在高压的环境中,我精神的积蓄已耗干殆尽,需要新的营养补给!
一位朋友的同学在中国的磷都投资开了一家豪华歌舞厅,由于经营不善,生意清淡,请我去管理。我去了,摇身一变,成了总经理,全权负责歌舞厅的一切事务。多年淹没的冲劲如火山喷发,我通过朋友、熟人、朋友的同学、熟人的朋友,总之,凡是能用上的关系全都用上了,不久,歌舞厅火爆起来,日日宾客满座,老板笑得合不拢牙,隔三四送我红包,还请我吃饭喝茶。我也喜滋滋地接受别人“老板老板”的称叫。
一晚,一个翻译带来三个日本人。翻译神态严肃地对我说:“他们是日本来的专家,要好好接待,只要他们玩得开心,钱有的是!”
“喔,日本人。”我心里不太舒服,却堆起笑脸:“您放心好了,在我们的服*范围内,保证让他们满意!”
三个日本人像选妃子般挑了三个服*小姐陪唱歌喝酒。翻译也选中一个进了包房。我坐在大厅,和几个熟客聊天。正谈在兴头上,四个姑娘哭哭啼啼冲了过来。“这台没法坐了,比畜生不如!”“我们受不了这种气!”“你除我的名都可以,这台我们决不再去坐!”
四个姑娘衣衫不整,其中一位胸部纽扣被扯掉一颗,脸上有抓伤的痕迹。我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一股怒火涌上心头!
翻译气势汹汹走到我面前,指着我的鼻子呵斥:“你们这是什么歌舞厅?!哼,把日本专家惹恼了,今天的损失你要全部捡底!”
我向身边的保安递个眼神,他知道我的用意离去。我冷静地反问翻译:“你就不怕惹恼自己的同胞吗?”我忽地把他与《小兵张嘎》中的胖翻译联系起来,这家伙怎么跟汉一摸一样啊?我说:“快去叫你的日本专家来给我们这几位小姐认个错吧。”
“什么,认错?”翻译不可一世地嚷道:“认错的是你们,得罪了日本友人,你们得跟他们赔礼道歉!”我一下火了,站起来,指着他骂道:“你他妈十足的汉卖国贼!”
“你敢骂我,你敢骂我!”翻译恼羞成怒,稀哩哇啦说一番日本话,三个日本人了走过来。他们对着我瞪眼说些什么我不知道,但我听懂了一句:“八格牙路。”
“啪!”我一拍面前的茶几,蹭的站起,牙齿咬得吱吱直响。我想起中华民族被日本强盗侵略的历史,野兽在中国大地上肆意烧杀抢掠?的种种暴行一幕幕浮现在我眼前。我忍无可忍,指着翻译和三个日本人怒吼:“今天佬字就当回八路军,痛打日本鬼子和汉!打!,跟我狠狠打!”
我的保安早就通知到这条街上十多家歌舞厅的所有保安,他们手拿胶棍,一哄而上。翻译高声大嚷:“不许乱来,你们这是在破坏国际关系,你们要承担法律责任!”
“打!”我再一声怒吼!日本鬼子摆出拳击的架势,移动着弓步,哪等他们还手,一阵阵闷棍打去,三下五除二,全爬到在地上。“停,停!”我慌忙叫住,耽心打出人命。看着鼻青脸肿的鬼子和汉,心里痛快极了,舒爽极了!我顿时感觉自己回到抗日战争年代,当了一回“八路”。
“滚,从此不许你们再进我的歌舞厅!”我呵斥道。汉和鬼子慌忙欲走,被我拦住:“对不起,请买单!”我故意做得彬彬有礼,心里却忍不住想笑。
日本人乖乖地如数结了帐,早已没有原来的傲气,而翻译呢,像一只缩头乌龟,一副可怜而可恨的狼狈相。
事后,市公安局局长带着一批刑警来歌舞厅调查处理,被我绘声绘色的描述,逗得笑起来。局长对我眨了眨眼**一语双关地说:“你呀你,胆子真不小,居然打日本人,真是惊心动魄啊!怎么处理,让中国的老百姓决定吧!”
三个月后,我的一个学生在另一座城市办了一个公司,让我去给他当顾问。于是,我离开这家歌舞厅,去感受另一种生活,让生命去寻觅一种新的体验。
后来,据说这家歌舞厅,生意一直很火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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