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方,我的经验在春天里是经常受冻,冬天不甘心那么快消逝,于是将严寒延缓留待在春天里消融。四季更迭处像是一对恋人,在临别时相互依恋、挽留,于是眼看着夏天已尽,它也要在秋天的怀抱里喘息缠绵一下才被扭走。
我是多么地喜欢秋天,这是那阵晚风拂过来时我才有勇气这样说,晚风褪去了夏日的躁热变得似水微凉,它就这样吹,我根本不需什么力气就成为一个幻想家回忆家。被裹在这样的风中,连植物都会感到舒服吧。这凉凉的、柔和的风穿过身子好象一把筛子把多余的愁闷和不快给筛了出去,感觉只留纯净的美好。人在美好里待定了,不觉地就去发现它的不足,所以我为没有一个美丽姑娘而感到些怅然,我希望她来,于是她来了,她来时翩然轻盈,好象她是给这风造出来的一样,她静静地、一动不动地望着我……
许多时候我不得不承认女人和生活的意义,在黯然独思时,有时候甚至在想,哪怕是一个丑女人,也要好过形单影只、独坐窗前吧。我的确这样想过,事后又感到可怕,好象曾经走向过堕落。你看到了,人的心思这样不可捉摸,它有时会被欲望给浸没了,在迷失中徜徉。爱情的魔力有时就可以像罗大佑的歌词“终身的所有也不惜换取刹那阴阳的交流”写的那样,从本来感性的爱情上看,这美妙至极。我羡慕那样的诉求,近得可以触摸到它,可能我看多了韩国伦理片,在男人问女人那一刻什么感受时,女人迟疑了一会说我感到我可以原谅一切。我没理由拒绝它会带给我的美,但我却无法接受我将被冥冥之中刻画安排,片刻地冷静就足以使我料到可能的结果——这时我多么厌恨传统下我们一贯以结婚为目的的爱情初衷,就是它,就是这从过去一脉延承而来的爱情思想,让年轻人包括我的性观念方向不定。开放的不够诚心友好,而守旧的则欲扬又抑。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样的,我不知道我该怎么说,但我知道,不论我如何解剖自己并强调我的坦诚,我想我也没法如同相信别人一样信任自己,我已经忘记我成为了什么样。
在这样的秋天里,我看到飘过窗前的云,云的上方是一片空空的蓝色,云下面树阴成群。空气看上去很好,一条路直直地躺在那,表示只要谁愿意,可以随它伸向远处去。谁能不喜欢秋天呢,喜欢秋风落叶,喜欢和姑娘秋波暗送呢。不过我的手最近拿了许多东西,起了茧,否则我可以想象一番我牵着姑娘的手走上这一条路,按照路的意见,走向远处去,或者永远不回来。
要是谁开口说了话,那就算谁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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