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文熙看着室外那欲黄还绿的草坪,颇有一番感慨:年近半百却弄出一大堆情敌——是实实在在的情敌。他这一顶顶子戴还是不戴。他心里真是五味俱全且远远超标。
自己性能力居于同龄人之上——几乎天天不落。怎么会……?
有一天晚上,他刚从公司回来“加班”,将近午夜,他正欲与妻子夏云霞交欢。妻子的手机突然响了,他疑惑地盯着妻子的脸。妻子拿起手机,竟然不露神色地拒接,然后关掉了,还催丈夫脱衣睡觉。康文熙忍不住问:“谁打来的?怎么不接?”“这么晚了,艳艳不知有啥事。不管它。”艳艳姓刘,是妻子的闺蜜,就住在一个院,东西不分你我,关系特铁。接下来他们虽然玩的很开心,但那个电话总在文熙心中不断回响,很不是滋味。艳艳有事也不至于这么晚打来,再说,既然这么晚了,那肯定有大事,做为好朋友,她怎么不接呢?
康文熙早上起来,妻子还没醒。于是他索性拿起妻子的手机翻看,竟找不着那个电话记录——显然被删除了!他想去问问艳艳,但担心艳艳说他小心眼。她的通话记录明显都有删除,因为某日某时明明有通话,记录上却空白。欲盖弥彰!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妻子有前科,不得不防啊。
妻子云霞曾以外出打牌为掩护,与同街道的郭方成混到一起,被康文熙看出破绽,怒不可遏地问之后,妻子竟全招了。好在文熙谅解了她。但后来他戒心十足——成了小心眼。他也是万不得以,孩子慢慢大了,老妈还在……不谅解不行,不“小心眼”也不行。
就是因为这个电话,他终于找机会收藏起妻子的手机,想运用随机密码在电脑上查通话记录,可随机密码不能查看详单。他拿着妻子的身份证进城去营业厅改密码,营业厅工作人员说必须得本人来。去他妈的!没办法,白费一回事。在妻子的问下,自己将其手机放在家里的屉里,这场电话游戏就这样不了了之。
夏云霞四年前曾有过一次机会与康文熙的同学有染。那一次也怪电话。康文熙不知从哪个同学那里搞来一个手机,买了个卡装上,摇身也成了手机族。一次带着孩子回老家,没赶上车,所以就用那个手机给妻子打了个电话,当晚住老家了。晚上,康文熙就睡不着,觉得自己的电话给了妻子一个放心的机会——前边不是有郭方成的事吗?
康文熙第二天一大早回到家里,就觉得不对劲——看到桌子上有一大串香蕉,昨晚有“客”,并且枕巾也揭了泡在水盆里。康文熙正在打量着这一切,夏云霞从外边进来,知道瞒不住,索性就半真半假地说:“昨晚我出轨了。”说完表现出很轻松的样子,仿佛只是去了趟卫生间那么若无其事。康文熙却是认真也不对,不认真也不对。弄得夏云霞到想给他一个出轨的机会作为补偿。康文熙好后悔这趟老家之行!他知道,是他同学陈敏!
所以这几年,康文熙不肯让老婆外出干活,生怕她再弄出点响声来,在外丢自己的人。可是,他老婆没事还是喜爱去打牌。而他总是时不时找理由打电话侦查。若听到牌声便罢。若听不到,就会说,“你在哪打牌?我找你有事。”骑上车子一会就到。到了总会“有事”,好不牵强,外人是看不出来的。
近来由于家庭负担越来越重,搁不住亲戚的劝说,再说,他阻止老婆上班的理由见不得阳光。康文熙终于没能拦住妻子到县城打工。
于是,康文熙接送工作做得特好。在外人眼中,这是一对非常恩爱的好fuqi。夏云霞的工友们无不羡慕她有个好丈夫。夏云霞的虚荣也得到了满足,尽管业余时间没有多少自由。当然有时候也不去接送。有几天,天太热,下午2:30夏云霞就自己骑电动车回来,一般都准时到家,上下错不了十分钟。稍晚一点儿,康文熙就打电话“关心”。
这天,就是7月27日,夏云霞出门的时候,康文熙问她要不要钱,他说不要。照例,康文熙叮嘱他路上小心,下班及时回来。
可是等到她平时回来的时间2:45左右,不见人影。康文熙就索性拨打电话,关机。又超时!又关机!一定有问题!这是康文熙的第一反应。
康文熙不得不冒着酷热的气温,骑上自行车到五里外的工作地点汉堡包店,当然没影了,因为早下班了。马不停蹄,康文熙再行一公里直奔艳艳所在的e家宾馆,她肯去那里玩。
康文熙一到e家宾馆门口,就飞快地看清角角落落有没有她的电动车,没有!他顾不着去打搅艳艳,就向南右转奔小天鹅宾馆而去,因为他的那个同学陈敏总在那里潇洒。他仍是飞快地看清角角落落有没有她的电动车,还没有!他又看了附近大街两行,仍没。
接着他向东飞骑近一公里至“花坛”,然后北折搜索菲英特宾馆,仍是飞快地看清角角落落有没有她的电动车,仍是没有!他一路搜寻,并且一路不断拨打电话,可妻子手机一直关机。关机是正常现象,但突然未归并关机。出门时给她钱她没要,她也没有转街的理由。
康文熙的心里别提有多窝火。此时他才想起不必不断打电话,只需发个信息,对方一旦开机,即有信息报告。于是他就在菲英特后院给妻子发了一个空白信息。他从菲英特出来已是黔驴技穷,只是漫无目的地在街上乱转。当然他没忘记再二再三地到e家宾馆看看,也没忘记到县招待所看看。
当他一无所获地从招待所出来时,“叮咚!”手机有信息报告——夏云霞开机!此时已是15:41!康文熙不顾一切地打通电话,质问其所在。妻子若无其事地说在商业街。此时康文熙离商业街很近,就说“我就在商业街。那你为啥关机?”妻子竟说店里的工友静怡听歌弄关机的。康文熙顾不上多说,只想搞清事实:“我马上到,你在商业街哪?”她竟改口说:“我都转出来到这边了,在太平洋服饰。现在去新雅……”
康文熙马上问道:“你现在在哪啊”
“你说哪?新雅,在新雅!”恶言恶语地回答。
“哪个新雅?”康文熙被空间位置搞糊涂了——难道她会飞?其实,夏云霞并不熟悉县城还有个新亚化妆品分店。那个分店,应该离什么服饰很近。
她很不耐烦地说:“...!你买湿巾的新雅!”于是,康文熙说知道了。那个新雅可是离太平洋服饰有一公里之遥远,她真在飞行?康文熙顾不了那么多,他骑车飞快直奔离城中心较远的新雅化妆品店。他又迫不及待地找她的电动车,结果可想而知。此时,夏云霞的骗人嘴脸在康文熙的心中以丑陋无比。可他还不露声色地打电话。
“你在哪里?!”其实,康文熙就想让她谎言更多,才这样问。他并没有这样问“我到了,你在哪?”
“新雅!你在哪?”夏云霞以为他弄迷糊了,他不可能那么快赶到新雅,还质问他呢!
“我就在新雅!咋看不见你?”康文熙已经耐不住性子了。
“...我...在太平洋服饰。……我就是要让你来回跑!”慌乱中,她竟这样回答。这像人话吗?天又那么热!
“那我去!”他要揭谜!就又“愚蠢”地急奔太平洋服饰。夏云霞挂了电话,并再次关机。
他又是走着打着,希图弄明白她的位置。他向西急骑一公里多,已走到太平洋服饰。夏云霞关机了七分钟后,又开机打了过来,并反问康文熙:“你在哪里?我就在新雅。”他骑自行车能从新雅到太平洋服饰,夏骑电动车从哪里也能到新雅!
“我咋没看见你?”康文熙生气地问。
“我看见你了。我在这买西瓜,没叫你。让你跑......”好歹毒的妇人!她心可没这么毒,肯定有事怕败露,才如此阴毒,把康调来调去以拖延时间来掩饰真实情况。这里离艳艳的e家宾馆几十步远,康文熙只有直接找到艳艳听这个电话,并把她的恶毒说给她听。康文熙找到艳艳时,她好像刚睡醒,此时是15:58。
康文熙再次赶到新雅时,已经将近下午4:10!刚到时,有电话打给妻子,康文熙说:“不管是谁的电话,当面接!”妻子无奈于康文熙的迫,极不情愿地打开手机。好放松啊——原来是艳艳打给她的。艳艳担心康文熙找到她会有过火的争执伤了她的闺蜜,其它啥也没说就挂了。康文熙怒不可遏,当面再次质问为何关手机,这时妻子否认了是静怡弄关机的说法——她怕丈夫硬要去问静怡,到时候难堪的还是她自己。这时,她再也无话可说,只得承认,自己关机。她还强调这是正常现象。——在丈夫看来,她想不来这样的话。这应该是别的男人教给他的。康文熙又连续问了好多问题,妻子的回答都很苍白。她只是强调,真地去转街了。
康文熙才不信,没拿钱转街是很痛苦的事,况且天这么热,又转这么长时间。他哪里肯罢休?在康文熙逻辑推理和咄咄问下,妻子依然强调,真地去转街了。
康文熙不会放过看她的电话。晚上,康文熙拿到电话不经意地翻看起来。他发现当天除了艳艳下午4:10前打的电话记录外,连康文熙从她开机到新雅见面的电话一个没留删除了。这里边一定有问题!但记录被删除了。
事情过去了十多天,康文熙一直耿耿于怀。他又开始想借助电脑网络来查询。上次到县城营业厅碰了一鼻子灰的事情还历历在目。他试着用自己的手机探路,得知用身份证号可以重置密码。他知道妻子的身份证号码,也想在网上重置密码。那天,他起了个早,悄悄从枕头头拿走了妻子的手机,多次输入妻子的身份证号码,都被否认。可身份证号码没错,为何这样?
终于他想起来了,当初在买这个卡号的时候,由于新身份证刚发到手,身份证又不在手边。妻子的身份证末一位号码记不起来。街面上卖号的朋友说:“别管了,我给你编个末尾数,不影响的。”他一拍自己的脑袋,怎么把这事忘了?一不做,二不休,他到街面上去找几年前卖给他妻子号的朋友。到了营业门市,朋友不在,但朋友的妹妹在。他说明来意,朋友的妹妹说,你别费事了,那密码就是电话号码其中的六位数,你回去试试。
康文熙回到家里,就打开电脑,连通网络,试着进入网上营业厅,成功啦!他高兴得差一点叫出来。当他查询通话详单的时候,却必须输入手机接到的验证码。那没办法,只有等妻子回来再做打算。吃过午饭后,他坐等老婆下班回来。2:45他老婆下班回来就“午休”了。康文熙在电脑前又坐了30分钟,估计她已入睡,就赤脚步入卧室,神不知鬼不觉地拿走了妻子放在床头的手机。
他拿到手机后,没有急于*作,而是先将她接受信息的铃声设置为静音,然后才查询话费详单,果然及时接到信息,读取验证码后立即将该信息删掉。原本他只是想看看7月27日的通话记录,可是当他整理出来时,竟发现那天只有三个人的电话一个陌生号,一个是自己的,一个是燕燕的。她在家没上班时就给那个陌生号打了电话,在将近11点时,又主叫了那个号,显然是在预约。于是他一不做二不休,把最近六个月的话单全部调出。除了有陈敏的外,那个号出现的特频繁。尽然还有他的同事马有才的电话!马有才的电话还都是在半夜打的。有主叫有被叫!康文戏的脑袋懵了!当他缓过来后,他不由分说将老婆从**拉起来:“你起来!别睡了!看看这是谁的电话!怎么有马有才的电话?还都是半夜!”夏云霞不敢多说,但还是支支吾吾:“我不知道这是马有才的号,这号我不认识。”
“你他妈给我说清楚!”说着康文熙怒火万丈地给马友才打电话。
此时的夏云霞也不再狡辩,接过康文熙拨通后强塞过来的电话对马有才说:“你过来说说咋办吧。”她已经无法抵赖。可马有才何许人也?他哪里承认,还在电话里打岔呢。竟然还叫“康兄”也去喝一杯!
“你他妈的不来你可小心你的狗命!”“康兄”说完就挂掉再转向夏云霞:
“这个号到底是谁的!?”康文熙指着陌生号厉声喝问,夏云霞还想蒙混过关。“你他妈想让佬字给他们拼命呀?”他说着,就*起特号扳手,换鞋外出。这时妻子彻底软了,他赶紧拉住康文熙,只得承认那个号是陈敏的,还说是陈敏用别人的身份证办的号。那天就是与他在一起,就在招待所呆了一会。啥也没干,想给孩子借点学费。这似乎合乎逻辑,他们的大女儿正在上大学,苦于凑不够学费,但不至于去**吧!好说不好听啊!康文熙真想对她大打出手,可没有。但这个“别人”,他觉得很别扭。
对待他的同事,他绝不会让他逍遥。对待陈敏,他想让陈敏的妻子殷虹出面控制。他害怕同学们知道此事而无脸面对。不知怎的,他此时对夏云霞倒是关爱有加。
康文熙想,事已至此,只有让这些混蛋尝到痛苦的滋味。于是他有了完整的计划分别来收拾他们。
对马有才的惩治三下五除二就结束了。康文熙达到了自己的母的,弄到了一笔“补偿”。这笔补偿数目只有马康二人知道,康不打算告诉夏。康不是想独吞,而是将此作为敏感“试金石”——一旦夏知晓数目,就毫无疑问地说明,他们的私情死灰复燃。
夏云霞得知他的计划后,死活不让他告诉殷虹。为了日后他们不再来往,康文熙觉得必须告诉殷虹。此时他顾不了满脸愧色的夏云霞。
在得知康文熙告知陈敏的妻子殷虹后,夏云霞脸都吓白了:“那你千万别说最近俩月我们有来往。千万别说……”康越发觉得这里边有问题,他要看看这里边有什么蹊跷。
“一次与十次有何区别?”康文熙心里说。
当殷虹打电话预约见面的时候,夏云霞也在。她都几乎要跪下了:“你可千万别说最近俩月我们有来往。千万别说.我求你了。”
“对不起,我已经提到了。”康文熙无可奈何地说。
“我告诉你吧,那不是。那是另外一个人……”夏云霞支支吾吾,“真是洛阳的大款。”
“我千百次谅解你,你却假话不断!”康文熙不知她哪句是真。
“这回不骗你,是真的。”夏满脸的可怜相,“主要是牵涉到艳艳的隐私,我没法给你说。那个号就是艳艳的老号,他们交换使用了。”
对于这种变化,康文熙含含糊糊把殷虹打发了。
这天晚上此过饭,康文熙越想越不对头。艳艳的隐私也没关系,她完全可以像以前一样说与艳艳在一起,大可不必玩关机游戏。他越想越不对劲,就说他们15:41分手,15:54艳艳不会睡着得那么快。他明显地记得,那天找艳艳听电话,她当时刚睡醒的样子。只要燕燕说实话,一问就清楚了。
康文熙骑上自行车直奔e家宾馆。十几分钟后,他就到了那里。他跟艳艳打过招呼之后就直奔主题,问:“你那个旧号给谁了?”可谁知艳艳竟说,那你问我姐吧。艳艳总是称云霞“姐”
“我今天就问你!你们平时隐瞒一些事情,作为你肯定跟云霞近,也能说得过去。但这件事你必须告诉我!”康文熙毫不留面子。
“……”艳艳实在是不愿说。
僵持了好一会儿,康文熙态度很坚决,如果得不到答案,他是绝对不会罢手的!那阵势大有欲摧毁e家宾馆之气势。
“你知道我就是因为这才离婚的。”艳艳嘟囔着,“这是我的隐私。”
“少废话,快告诉我他是谁!”康文熙只想知道答案。
“汪精明。”艳艳无奈地说。
“好!”康文熙得到答案就不再那么火爆,“那你啥时间离的?我怎么没听你姐说起?”
“谁也没告诉。”
“行了,那我走了。”
“我去找艳艳了。艳艳离婚了。那个号是汪精明的。”康文熙一回到家就告诉夏云霞,“原来那天你们三个在一块。”
“艳艳离婚了?”夏云霞显然很惊讶,“离了就可以告诉你了。之前,真不能告诉你。”夏云霞好像得到救命稻草一样高兴。 “以后饭局会很多。”夏云霞很得意地补充道。康文熙也似乎明白了夏云霞说假话的因由了。
但康文熙还是不放心。汪精明到底是刘艳艳的情侣,还是夏云霞的情侣?康文熙用手机短信给汪精明发了几个信号都没得到回应,看来还是无法求证,只有单刀直入了。
有一次,康文熙等到夏云霞下班回家,漫不经心地问:“哎!那一天汪精明在哪家饭店请客?”“他从来不去大饭店。”夏云霞没有直接回答。“你们吃的啥饭?”康文熙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吃了20元*爪子。”答得很干脆。
时隔不久,康文熙终于有机会问刘艳艳。刘艳艳竟说;“那天我们没在一块。”“就是我去让你接电话那一天。”康文熙生怕艳艳搞错。可刘艳艳很肯定他们三个那天不在一块,她跟王精明在一家酒家吃完饭,不到两点就独自回e家宾馆了。
晚上,夏云霞下班回来,康文熙忍不住又问起那天的事。夏云霞脸都气歪了。利言利语骂康文熙不是真正谅解。可康文熙要的是她诚实的态度!否则无谅解可言。
事情不用再问。夏云霞的心可没这么毒,那天肯定有事怕败露,她才阴毒无遗,才把自己调来调去。
“爱我的时候很真情,说谎的时候色不变。”康文熙心里真不是滋味。他久久望着室外那正在退去绿意的草坪,下定了决心——这杯酒再苦也要咽下。
这种社会决定了,要想保住完美家庭的光环,就要生活在美丽的谎言中。
是呀,你如果稍稍留意,你就会发现,在夜深的路灯阴影处,有多少??在跟丈夫通话说着美丽的谎言,而转而电话约见心中的另爱……有多少妙龄女子在跟男朋友撒谎,编造着美丽的谎言……有多少野花被攥紧在采花者的手中……这些男欢女爱的人们,面无愧色,也显光明磊落。更有甚者,自己干着偷*摸狗的勾当,还对他人的蝇营狗苟嗤之以鼻……此种情景俯拾皆是,落地生根,遍地开花。谁让男人们都在忙碌着去采摘路边的野花和别人的花朵?
悲哉,爱情!悲哉,神圣的♂♀!
从此,康文熙不再留意任何其他风情万种的女人,他要把夏云霞当作野花去经营,并且是使尽浑身解数去经营。给周围一个谎言,他们,是非常幸福的一对。
确实,他们很幸福。在他人眼中,他们是世上最幸福的一对。由于口碑甚好,当地妇联收集了他们的材料,给他们申报了市级“幸福家庭”称号。目前,他们正在准备市电视台露面的台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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