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

刚进阴历的11月份永丰便出现了往年少有的怪天气，东北风夹杂着毛毛细雨普撒着大地，牛强和大运抬着一泥兜充满恶臭气味的淤泥一步一步摇晃着艰难的爬行在一滑一粘黏的河堤上，向上托运着包河底部沉积的烂泥，他已经在那里赶了三天了，每年一到冬季永丰地区就要进行的兴修水利又开始了，牛强每走上一个台阶，身体都努力的挣扎着想要保持平衡，但无论他怎么努力身体总是摇晃的厉害，牛强那个放上杠子的肩膀一痛疼的失去了知觉，上午他偷偷的脱下衣服时，那个肩膀已红肿得快高过耳朵了，而且表皮已经完全磨去，露出血红的嫩肉，牛强此时只感到正个身字都在向下坠，难受的他不时地用粘满泥巴的手去擦拭着脸上渗出的汗水，那刺骨的寒风加上冰冷的细雨此时却让牛强几近昏迷的头脑仍是清醒的，牛强和大运艰难的爬行了半天总算把一兜烂泥抬上搬上了堤岸，放到了该放的地方，举起那双无神的目光看了看一个几十米宽的河面上象蚂蚁一样的民工们，有不得不摇晃着几乎挚友喘气气力的身子走了下去，准备着下一兜烂泥对他生命力的考验；雨水交织着汗水早已把牛强身上那见贴满泥巴的衬衣湿得粘在了身上，这该死的雨！已经在那一层层河道的阶梯上洒上了一层水泥，即便牛强不太任何东西走在上面就象踩在了上面擦又云滑剂的地板上，整个身体都想没有重心似的在飘舞，所以每多抬一兜泥身体也就越加的费力，牛强只感到双腿软绵的象踩在了一大堆棉花上，无论他怎么拼命都是那么的无济于事，双脚象被死死的捆在了地面上那么难以挪动，他只得一手抓着肩上的杠子，一只手攀扒在地面上缓缓的向前爬行，大运看上去比他好不了多少，也在地面上爬行，所不同的是大运没年冬季都不知要手多次那样的生死考验，而对于牛强来说，那样的生死考验都被他母亲顶替了，怪不得他妈妈会在他高一的时候便由于过重的体力劳动腰痛得瘫痪在**过，牛强那么想着，没有这种雨天再能折腾牛强了，雨水伴随着汗水浸透的衣服粘连在牛强肿烂的肩膀上象烁烧一样痛疼，全身绵软的牛强只感到心跳急速，汗水象雨水一样唰唰而下，这写冰冷的雨水唯一的好处就是淋在牛强滚烫发蒙的头上脑袋一直都是清醒的，从上午刚吃过午饭开始就一直下雨，现在已快濒临傍晚了，雨水也随着时间的拉长是越下越大，牛强相信如果不是这写雨水的浇灌就那样的体力劳动他的大脑早该热的失去知觉了，就这样牛强拼命的挣扎则一个下午几乎又过去了，想到这里牛强心理不知是多欣喜！他和大运又把一兜烂泥抬上了河堤，两人已拉了量词泥兜上的绳子，可是他们都象四筋骨寸断的人，已无气力再把那抬上来的淤泥拉扯下来，牛强看了看那满脸泥水萎靡不振的大运笑着摇了摇头，他岂不知道自己的模样比他还要狼狈，大运看了看牛强也是同样有气无力的笑着摇了摇头，带有几分凄凉而又绝望的说道：大山，农村人就是这么苦，来我们做下先休息一下，他吗的真要命！我们这里可真能折腾人，每年农活芒种还不能干完，这边的公家活就开始了，挖沟打塘，包路修河道，这义务活你是别想干完，每年不知要被整死几次，大运说着话普通一声坐进了泥水里-，由于他的双腿酸痛无力的连自己的婶子都抵掌不住了，所以一想有休息的意识，双腿便失去了控制，正个身体都栽了下来，大运看着牛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牛强也好不到那里去，他为了怕仿效大运那样出丑先躬下了身子用手着地，才算平稳的坐了下来，牛强用眼凄迷的望了望整个河面上密密麻麻的人都笼罩在了弥撒着雨雾的暮色之中，有好多人已经收工了，抓钩和铁锨的撞击声也渐渐少了起来，还在下面劳动的大贵大伯（大运的父亲）和大春大伯（白爷爷的儿子）看到牛强和大运在上面休息了也停了下来，两人一一掏出了烟，在一滩淤泥堆旁边着唠起嗑来，可能是已到了快手工的时间，在加上又下了那么大的雨，经大运那么一坐，其他人也都不再有心思干活了，一只烟还没完，就听大贵大伯叫喊道：放工，放工，明天再干！….这么一嚷嚷，他们那一组的三十多个人果真都停了下来，熙攘着拉着懒散的步子，口中骂骂咧咧的抱怨着那鬼天气，等他们那一伙人都走完了，牛强和大运坐在泥水中还没有移动，牛强也试图起了几次但是他好象已没有那份站起来的力气了，经过那么几分钟的休息牛强的手脚再也不听使唤了。大山，我本不想让你来手这份洋罪的，可是我看你娘实在支持不下去了，再这样下去很可能要出事了！过去赶种类活时，我和大春叔他们都想办法照顾着你娘，可是这次不行，工程太大，每个人自己都保不住了，可你看你娘瘦成那样能干了这种泥浆活吗？后来我爹想了办法让她去做饭，可三十多人的饭可不比这种活轻多少，因为这里离村庄那么远，每天不知要挑上多少缸水，做饭时用的都是那口几米宽的大锅！我看她那么摇摇晃的不行了，只得把你叫来了，不论怎么说，你也算抵个人数，你们家按人数分可也五口人的地哪，非得有个非常能赶的劳力才能行，我们这组的一些人早就有意见了，要是你不来，非得出500元钱给公家，麦子四毛多前一斤，要卖多少斤才能卖够那么多钱！牛强连说话的气力也少有了，他点了点头道：大运哥，你做的是对的，我娘她是该休息几天了。这种公家活重的能把人累死，真希望永远都不种这二亩田地，省得听他们的摆布！大运听后沉默着也不再说话了，他眼睛望着暮色中的原野，那里渐渐变得朦胧，目光再也无法穿越层层水烟，牛强看了看一脸凄凉的大运不觉有些后悔，自己在他面前无意中的诉苦不想竟伤到了他，牛强也不知想下该说什么好了，两人都那么静静的沉默着，很久大运说道：我这一辈子注定要这么听人摆布了，谁都明白这份田地种的不易，可是为了活命再苦也要种呀，除非你有了另一中能洋家户口的方法，但是这种方法在现实中容易存在吗，如果有的话也会打出头鸟，再说了，即使是我不种这份地照样会有人种，嗨！我是不行了！大山，走，我们回去吧，我都感到有些冷了，在这个时候可怒能有病，不然可就更麻烦了。牛强也感到此时雨水淋在身上已不再有干活时的那种舒服感，于是陪着大运从地上爬了起来，正当他们要离去时，只见大队书记牛镇江穿着一身黑色的风衣，戴着一副彩色镜，手中掌着一把雨伞，带领着，牛树松，狗子，和其他一伙村中的干部威风凛凛指指点点的走了过来，大运和牛强都是一惊，那伙人几天不见，怎么那个时候突然降临到了施工现场！牛强和大运都愣在了那里没有敢离开，怔怔的站在原地想听听牛镇江他们在谈论什么，是否又有什么新的“D的指示”，回去也好早早的通知一下，那帮人是用不着干公家活的，不管是什么样的公家活，只要是村干部都是要免的，牛镇江又是大山羊镇出了名的D培养出的优秀基层干部，永丰市优秀人大代表，还担负着大山羊镇宣传委的工作，身兼数职的，他当然是见多识广，新颖想法当然不会少，在他的带领下，工程一样样实施起来，为民办事为D立功的政绩一次次呈现出来，衣袋也一天天的饱涨起来！牛镇江和狗子他们越来越近，骂骂咧咧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晰了，牛镇江还没有走到牛强和大运的身边看样子早就发现了问题，他指着前方牛强和大运所站的施工现场很生气的问狗子：那一组是谁的？谁的组长，他妈的干成那样就收工跑了！至少可要把平台什么的整理干净再走，象这个样子乡镇上要来人检查不是明显给我找麻烦吗！我日他娘，这简直是办我难看！牛镇江的侮骂牛强听了不知是多么不舒服，全身都在发烧，牛大贵那一组的，牛大贵的组长。他们说着话到了牛强和大运的面前，牛镇江他们好象根本不认识牛强和大运一样，他们有仔细的看了看那洒落在地上的一滩滩污泥，直气得牛镇江来回的度了几次步，沉思的头终于抬了起来，骂道：有写狗日的就是捣蛋！我给足了他们面子他们从来不为我考虑，狗子，你给这些人记上，今天这个样子就收工每人罚款50元，明天早上你来收，看来没办法怎么着他们了！不交的直接通知乡镇派出所，就说是我说的！是，我明天早上就来收。牛镇江他们又继续向前走去，牛强仍站在原地用仇恨的目光望着他们。直到视线一片朦胧。大运拉了牛强一把有几分焦急的说道：我们得赶快同志我爹他们，得尽快的想些办法。牛强这时才会过神来，和大运一起踩着泥泞的小路飞快的向住处跑去。

牛强他们的住处就在离施工现场大约有200多米的一块麦田地的地头上，那是些用帆布和后些的塑料薄膜搭起的象蒙古包一样的窝棚，站在河道上远远望去，到处都象是洒落的一朵朵大蘑菇，等等大运和牛强跑回去时，早些回来的人都已换下了身上的湿衣服，洗漱后正待吃饭呢，牛强和大运在穿梭的人流中找到了大运的父亲和大春，他们也正每人端个碗正坐在没人的角落里烟，牛强便把刚才牛镇江要罚款的事告诉了他们，大春刚听完便不由得骂道：那狗日的又想弄点喝酒的钱，还找什么借口！大贵道：他弄的钱还少吗？也不却这些钱吧！这样一罚可不是小数目，又要上钱元没有了，这不行，我们得找他去，给他好好的商量商量，不能就这样白白的把钱拿出去了吧？那有什么好商量的，要想商量也不能百商量，即使他不发我们钱，我看至少也要请他们吃上一场。嗨，就是吃上一场也比把钱掏给他们好吧，这一掏我们这一组三十多个人哪！最好现在还是把这件是对他们说说，明天狗子来要钱的时候，你一言我一语的可也不好办。我当心的正是这件事，今天是你喊的收工，这不出事都好，可已出了事我怕到时候别人会推脱责任，到时都不交钱把责任推到你一个人身上可就麻烦了，如果我们能抱在一起还好办，那牛镇江他再怎么着，我们如果都不交钱亮他也不感把我们三十多人都抓去吧，怕的就是我们中的人啊，现在的人啊越有钱有权的人别人越是恭维着，巴结着，不去得罪，牛镇江抓三十多人不好抓，要是只抓你和我们俩可就一点难处也没有！我们还是先想想办法，找个理，把罚钱的理由改一下，到时真的罚钱了只能共同滩，谁也没办法，只有这样才能把这帮人和我们系在一条绳上，别的说什么都是没用的，除非明天你自己去把三十多个人的钱交出去。大贵听后垂头丧气的骂道：娘的，真倒霉！打春又继续说道：牛强镇江他们可能住在刘沟镇的酒店里，离这里还有三里多哪，我看我们俩还是先去一趟给他谈谈，套套他的语气回来再做决定吧！于是大贵和大春走出了吃饭的窝棚…..

牛强洗漱了一下，换了件干净的衣服，瘫软的躺在那又潮又湿而且散发着臭味的大地铺上，吃饭已经开始了，可他一点胃口也没有，他也不想知道大春大伯他们最终会商量出什么结果来，但无论是什么样的结果在牛强看来那都是一种悲哀，尽量的让黑色的夜幕包围着他，也不只过了多久大运端着饭菜走了过来，他把饭菜放到了地上，划亮了火柴，坐到了牛强的身旁，仍为他疲惫的已睡着了，便做在他的身边拉了拉叫道：大山，起来吃饭啦，不吃饭再干活可怎么行呢，再困也要吃饭，起，快起。牛强缓缓的做了起来，问道：大运哥，你说我们为什么要受那牛镇江的窝囊气，他这个样子你们每次选干部不会想想办法不选他吗？这样不是找着被他整吗？我们村上那帮人全是猪，明着不感得罪他，选举时我听说是无记名投票，他们还怕什么！大运看了看牛强道：别为那事生气了，吃饭，吃了饭再说。这可不是我们所能解决了的事，说出来你只会更生气。牛强气呼呼的看了看大运道：你说吧，我不会生气，大运听后笑了笑道：你吃了饭我才会说。牛强没了办法，只得拿起了一个馒头，夹着用萝卜和白菜煮得少盐无味的大锅菜慢慢的咀嚼了起来，大运好象连坐的气力也没有了，他躺在用豆秸铺在地上，在铺上被褥行成的简单床铺上，一边思索着往事一边微微向牛强道来：大山，你不在家，根本就不了解农村是这样任用干部的，哎！现在的竞选和不竞选又有什么区别，每次投下的票都是牛镇江他们送往乡镇里，你说他们背地里搞不搞鬼谁知道，在说我们又看不到票，谁选上谁选不上还不是乡镇里的人说了算！这么多年牛镇江在什么可混了不少的大官，再说每次选举都是拉帮结派，牛镇江有的是钱，上次选举他可花了不少钱，在车上他可都是撒的钱，全是10钱一张的，而且他还用钱买选票，对上面的领导送礼什么的，领导是认识你是认识我还是认识牛镇江，他既不是你家亲戚，也不是我家亲戚，你说他看上的还能是什么呢，当然是好处！谁有办法与那狗杂碎竞争，去年选举后他还在村庄上大骂谁没有投他的选票，谁敢惹他！人家还都再巴结着他呢，在竞选现场好烟好糖的他不知撒了多少，嗨！没办法，不弄钱谁费那么大力气竞选啊！牛强听后再也不出声了。听了一会大运又笑了笑道：大山，你好好读书，就看你了，到时候他妈的，连根给他拔了！…..

第二天天仍是阴沉沉的，与昨天不同的是毛毛细雨被列列的东北风取代了，天气也骤然冷得更厉害了，那天早上与往日不同的是大贵大伯再也没有起早喊上工的事，所以牛强便和其他人一样多睡了一会，约莫快吃早饭饿时候牛强便起了床，就在他还没有把衣服穿齐的时候帐篷外就穿来了一声声吆喝声：开会了，开会了…..

等牛强随着其他人一起走出时只见狗子穿着一身黑皮衣正在和他们组的一些人谈话，和狗子看上去谈的最热火的是驴子，他们俩一边着烟一边好象还在嘀咕着什么，牛强纳起闷来心中骂道：这狗杂碎什么时候来的，难道昨天晚上大贵大伯他们没有与他们谈好吗？狗子嘴里着一支烟，驴子又给他上了一支他还拿在手里，他耳朵上的两支烟由于牛强起的晚就不知道谁给的了，狗子看人已来的差不多了，也就不再与身边的人交谈了，他走到了人群中间来回的度着步子说道：自家的老少爷妹们，今天我来到这里主要是给大家说个事情，传达一下上级的指示，你们这一组的人昨天放工放的太早了，昨天我们的书记协同乡镇上的几位领导来视察工程情况时看到你们的工作情况是非常的生气，你们的烂泥堆，臭泥块撒的到处都是就跑的没有人了，这难道就是我们的工作作风吗？…….牛强没想到狗子当了几年的官说话倒学的头头是道了，看来现在当官真的是能培养出来人啊，最起码天天开会每天学着说一句话几年下来也把D章用的游刃有余了，怪不得狗子把上级指示上级指示说的是那么的利口，只听狗子又继续说道：我问你们，你们在打麦子的时候会不会把自家的麦子扔的到处都是就不问了，你们的老婆孩子是不是到处都可以甩？昂，昂。狗子又咳唆了一下亮了亮嗓子，继续说道：我说的这两句话可不是我说的，我们都是乡里乡亲的，是领导和书记看到你们的工作后这么说的，他们说为了改改你们的坏毛病，决定对你们实行每人50元的罚款，我只是负责来受了，请你们不要为难我，我们都是自己爷妹，有什么事找书记去说就行了，我只能如实汇报情况，昨天晚上你们的组长大贵哥也去与他谈了，具体的情况你们问问他也就知道了，他可能知道书记是怎么说的，要不缴钱也只能请你们去派出所去一趟了，我的话说完了，下面请你们赶快准备好钱，我还急等着有事回去开会呢！下面是一片喧哗，大贵那一组的人都开始嘀咕了起来。你说这钱罚的多冤呀，有没到结工的时候，谁能每天都把洒的泥拾净？嗨！想罚你钱还能找不到理由。哎！就是大姑娘的脸涂粉抹脂的也不可能一直好看，更何况是我们那么多人干的沟工！牛镇江想高升，他当然要求我们干的什么都好了，上级领导一满意他脸上也有光，这年代升官不都是这样的，他那管我们的死活。你们缴不缴？你呢？到时候看，别人缴了我可打不起光贵！他娘的坐一次小车受了醉不说，可也就不是这些钱能解决的事了，派出所还怕这种事？到时候在吓得老婆孩子一家子不得安。我道不怎么怕，我还没有老婆孩子，抓去就抓去，他娘的大不了被打几顿，这太冤枉了，说罚钱就罚钱！哪里有这样的？小锋，闭上你的嘴，你就比别人能，过来！那人的哥哥把他喊了过去，然后兄弟两一起向睡觉的窝棚走去。

嗨，昨天是放工稍早了点，不然我们正在那干着书记要是到那视察就是干的再不好，我们还没放工，他指点指点哪里不好我们就干哪里，那也不至于罚钱。对！说的也是，别的组可也不能比我们干的好呀，可就我们一个组罚钱了。嗨，人家放工晚，书记检查时可能还没走吧。哎！做天谁喊的放工？是谁？不知道。唉！是大春呗。我不缴钱，我们有点冤枉，要缴让大春交去。我也不交，五十元可不是个小数字……..

牛强听后气得独自走进了窝棚，这时开始进来的兄弟俩还在谈话，只听哥哥对弟弟说：哪里都是一样，除非你有本事去吃皇粮，你没有老婆孩子难道咱爹娘不当心？再说了你这么一整是明显的与牛镇江作对，将来总会有吧，他收拾你可就容易的多了，在说吧你抓去是个什么名声啊！蹲过班房的，找对象都不找不到！以后你可不要乱说话，你这么说你知不知道别人会不会向书记讲，吃亏你都不知道怎么吃的…….

哥哥教训完弟弟兄弟俩又一起出去了，窝棚外的人声依然是嘈杂的，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大运也走了进来，他嗨了一声在牛强的身边坐了下来，沉默了一会道：你的钱我帮你缴了。牛强一惊，问道：其他人也都缴了吗？大运点了点头，然后拍了拍牛强的肩膀说道：走吧，别人都吃饭了，你也赶快去吃点吧，等会还要干活。牛强一听还要干活，本来气得饱饱的，但是他仍和大运一起走出了窝棚向厨房的窝棚走去，厨房的窝棚里牛强和大运睡觉的窝棚大约20米的距离，等牛强和大运进去时里面已站满了人正在吃饭，不过因被罚钱的是都正三一堆两一块的唧唧喳喳埋怨个不停，牛强和大运盛了写饭菜也坐在了他们中间静静的听着他们谈话。我们这钱出的也太亏了吧，别的组可都没罚钱，不行，让我们组长帮着要去。大运一听忙接住话说：你要要你们自己去要，我爹可没当头先缴钱。你们找他干啥？有几个人看大运那么说：道：你爹不是组长吗？组长能怎么样，还不是没少缴一分，你们谁想干组长我爹现在就可以给你们。那写人不说话了，等了一会有人问道今天是谁先缴的钱？不知道。不知道。先缴钱的一定能得到好处，不然没人带头缴，我们都不缴他也不好收。对，那样他们也没办法！是谁先缴的？谁先缴的？驴子，驴子先缴的。一听是驴子其他人都不再说话了，又埋怨起昨天放工早的事来。对，应当让大春去，昨天要不是他喊利益声放工一定不会被罚钱。是，应该去问问他。几个人谈着话离去了，牛强和大运也忙跟了过去，大贵和大春正和另一堆人一起吃饭，那几个人笑着向大春道：哎！大春，昨天可是你喊的放工，别的组可都没罚钱你的想办法把我们的钱给要回来，我们这钱也罚的太冤了吧？大春显然是一怔，随后道：你们要钱我也可以与你们一起去，我不会单独去给任和人去要钱，我的钱出的还冤哪，你们会不会帮我要，再说你们嫌冤都可以不缴，你们缴了能怪我吗？你这么说我们不交能行吗，别人都缴了。那我也没办法，我又没先缴钱。那几人沉默了一会道：那你好是要负主要责任的，你昨天要不喊着放工什么事可能也不会有。大春看他们这么说于是很生气的说道：我说放工只说我自己，罚钱罚我一个人的，我没让你们走吧。你与我们的工分在一起你走了我们能不走吗？因为我想卖工了，我今天就不想干了，我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我现在干了说不准都再帮你们干？那几个人不出声的走了。不大会只听驴子大骂道：他娘的，那个狗日的说我先缴钱了？窝棚中一片肃然，驴子看没有人出声又叫骂道：他娘的，想找佬字的茬没那么容易，我日他娘，自己出了错可不要把责任对我身上推，佬字的钱缴的还冤哪！要不是你佬字都不会缴钱，*哟！大春看他那么说脸红红的站了起来，道：你骂谁？耶！我骂谁？你好不明白吗？佬字想怎么缴钱就怎么缴钱，你说什么说，你昨天要不是喊着放工佬字会缴钱吗？你也缴钱别人都看到了，说说怎么了。佬字就是不让你说，我*！是不是想打架！我的前交的那么冤还没找你的事你倒找上来了！驴子说着便冲了过去。大运忙啊住了他道：驴子叔，你干什么，本家爷妹打了架都不好看，就是打了架能要来钱吗？驴子看了看大运道：大运你给我过一边去，这狗日的想找茬。大运还是一直没赶放开他。大春看驴子嘴里一直不干不净，也有些恼火道：驴子，你给我嘴里干净点！我就骂你，你他娘的昨天喊着放工，你有种过来！他娘的挤在人家后面算什么本事！打春听后实在憋不住了，就要走过去，却被大贵死死的拉住了。牛强看驴子太嚣张了也憋不住火的说道：你骂什么骂？嫌冤有本事自己要钱去，欺负老实人就算英雄了！驴子一听牛强这么说更恼火了，骂道：他娘的，刚出胎胞的人都来欺负佬字了，说着他抢过了身边一个人吃饭的碗便向牛狠狠的砸了过去，牛强躲闪不及被重重的砸到了身上，一碗没有吃完的饭菜也全倒在了他的身上，牛强随之也把自己手中的碗想他砸去，就这样两人便扭打在了一起，牛强虽然个子长的不矮，但年龄不大，再家上平时生活不好身体比较瘦弱，而驴子正过三十的而立之年，牛强哪里是他的对手，但由于大运在中间拉架让他少吃了很多亏，牛强和驴子刚打了几个回合便被大运和周围的人拉开了。就在这时，窝棚外又传来了叫骂声，紧接着驴子的大哥，二哥，还有弟弟都来了，刚进窝棚便喊道：是那个狗日的？是谁！是谁！驴子看他们的人来了，便指着牛强道：大山，是他个狗日的。这一下牛强可算吃了大亏他只感到自己后背上被重重撞了一下，随之便倒在了地上，他忙用手抱住了头，随之霹雳啪嗒的拳脚声便在他身上响起了，就在此时就听大春和大贵叫喊道：他还是个孩子！你们可能打死他！别打了！驴子叔，有事好商量！牛强又听到了大运的叫喊声……

过了一会后牛强瘫软的从地上被拉了起来，是大运，他眼中已噙满了泪花望着牛强道：大山，你怎么样了？牛强用手背擦了擦从鼻孔流出的血，摇了摇头道：大运哥，你快给我拿写棉絮来，不大会大运的棉絮拿来了，一个个带血的棉球被扔在了地上，牛强只感到头晕晕的，血慢慢的止住了，全身肿胀的厉害，牛强缓缓的站了起来，他此时才意识到大春大贵与驴子兄弟们的谈话，你们想想他还是个孩子，小孩子说话不知道个轻重，你们不能给他一般见识，别生气，都回去吧。驴子的兄弟慢慢的都被劝回去了，因为他们是其他组的，又回去干活去了，只还有驴子一个人没有走，牛强看他正在着烟和大运说话，于是从地上拾起了一个碗冲到驴子的身边气恨的向他头上砸去，这一下谁也没有提防，只听驴子哎哟一声，用手捂住了头，随之鲜血从他的手指缝里流了出来，大运看到这一幕，拉起牛强快速的逃离开了现场，直奔野外跑去……

蚂蚁站在银河酒楼的门前望着灯光照耀下一团团被风吹卷移动的层层水雾，正个永丰城都陷入了风雨笼罩的迷雾中，她静静呆了一会，又一次茫然的望了望暮色连成一片迷茫的永丰城，一股忧伤袭上心来，当天晚上她是被肖思民用电话邀出来的，他说他要告诉他一些关于秦权的重要事情，只因这样蚂蚁还特地为他安排了一桌饭菜，只可惜肖思民知道那时还没有出现，他虽然在19：00的时候已给她回了电话告诉马艳他当天有间急事需要处理很可能不能应约了，但因马艳想了解秦权的事心理等的太急切，她仍还是告诉肖思民如果当天晚上能把事情处理好她还是希望能在银河酒楼里见到他，马艳在22：00钟时看肖思民还没有出现边一个人用了餐，为了等肖思民她又在银河酒楼的ok厅里跳了会舞，唱了几首歌，本想打发一下自己无聊的时光，想让自己孤独落寞的心情能快乐起来，而另她无法想象的是，在那舒缓的绵绵情歌中她是越听越悲伤，当她看到别人成双成对相拥共舞的亲密情景时却不知自己的心理是多难受，整个舞厅里马艳没发现一处是可以令她开心的地方，所以她跑了出来，她认为这里也许才是她等肖思民最好的地方，马艳刚到那里时下的只是毛毛细雨，那中雨是当不住人的，现在不想会下那么大，马艳有看了看表23：50了，可肖思民还没有出现，看来他是不会来了，马艳心中有几多遗憾的那么想着，她还有些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没有开车来，一阵阵寒风夹杂着雨点又一次向马艳卷来，冰冷的雨点打在了她的脸上手上，马艳不由得打了个寒噤，她把手放进了上身的白色风衣里更加地束紧了上衣的束腰，想尽可能的不让寒冷靠近她的身体，因为下雨是从上午刚吃过午饭就开始了，银河酒楼的门前除了偶尔有穿梭的车辆外根本已不在有其他的行人，一切都是那么的平静和寂寥，好象正个大地只剩下她一个人她一个人在那样风雨交加的夜晚，静静的伫立在那荒凉而又恐怖的夜幕下，她是多么需要有个可以依靠的肩膀啊，秦权！马艳看到了他，他正满脸笑容的向她奔来，他那双早已伸出等待拥抱她的双臂也再向她伸来，他那宽阔的怀抱正在向她张开，马艳笑了，那交织在一起幸福的笑声只能让她用心去领会，她舞步轻盈，身体快乐的象是那风中的雨雾一样在飞动，那是和秦权拥抱在一起的快乐，是被他拥抱着在雨中飞舞的情形，在他的怀抱中她感到什么都不在惧怕，哪怕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秦权有钢铁般的身体，他的全身都孕育着力量，她需要他那样充满力量的拥抱，她快乐得飘飘欲仙起来…..马艳想象着不知不觉鬼使神差般的向着那雨中满是秦权身影的方向走去，雨水很快打湿了她的头发，顺着脸狭冰冷的流向了她的倾颈，她全身烈烈燃烧的欲求之火也慢慢被浇灭了，她的脑袋也渐渐变得清楚起来，她没有去躲避那几乎将要凝结的雨水，而是让雨水伴着她的热泪簌簌而下，马艳想用这种方法来折磨和惩罚自己，但是没有办法她还是无法放弃秦权，他在高中时就与其他的男孩子不同，他虽然一项谦虚谨慎，但眼神中流露的全是自信，他英俊潇洒，举止豪迈稳重，男子的英武风姿好象全都集中在了他一个人的身上，他全身都暗藏着力量，一中让马艳无法不屈服他的力量，正因为这样，就连秦权那几乎很少正视她的眼神对马艳来说都是那么的具有诱惑力，因为她在别的男子的眼睛里从没见到过有秦权的眼神里的那种威严，而相对与其他男子在她面前的卑躬屈膝更让马艳感到他身上有着从别人身上无法得到的坚实可靠。在马艳的记忆里秦权可是众多女子心目中的偶像，而他却从没有对那为女子有过亲热的表示，他那不经意间所流露出的桀骜不驯的气质和行为注定他不象那写凡夫许子那么容易得到，越是稀有的宝物得到的越困难，越是不易得到的东西越显得弥足珍贵，更何况是为了自己一辈子的幸福吃这点苦也只得，所以马艳追求秦权一直都是那么的不缺少动力，她相信有一天秦权会体会到的，她的爱才是最真最纯的，是用心血和流水在秦权的生活中谱写的华丽诗章，只要秦权爱她这一切就都够了。马艳又想起了肖思民，那家伙开始的确令人厌恶，也不只他从那里知道了她与秦权之间的那么多的事，不过现在马艳倒感到无所谓了，因为肖思民不管怎么说总能帮他弄到一些关于秦权的消息，这样也倒增添了马艳多他有了不少的好感，现在马艳的唯一思想就是怎样才能得到秦权，向肖思民都知道了他们俩之间的事，看来永丰城已不知有多少人知道了，如果他如秦权没有好的结果，那可真的不只是用来骗一下爸妈和姑姑，作为他非秦权不嫁的理由了，而是成了现实，现在秦倩总爱和朱建武吵架，她慢慢也好象对马艳的家人有很大的埋怨，毕竟那侵蚀是她爸爸说合的，这样以来对马艳打听秦权的事已造成了很大的障碍，马艳一般也不轻易到秦倩家去了，因为秦倩好象总生活在不幸中，这无形中也让马艳内心产生了几分愧疚，现在她能得到的消息越来越少了，不过还好，虽然少但那些消息大都是另马艳高兴的，上次在她妈李春影的生日party上肖思民只轻声的告诉她秦权春节时会回来，当天由于太匆忙，还有其他人在场，马艳没有办法追问下去，早一段时间可是天天见他，自从那天晚会过后，他象人间蒸发了一样，马艳再也没有见到他，不关这样马艳已在心中盘算着这次秦权春节回来她将如何设陷阱让他种计的事了，这次她可不能象上次那样轻易的让秦权溜跑了，马艳一边思索着一边缓缓的移动着步子，走出了银河酒楼外围的铁栅栏，想寻找一辆出租车。正当马艳东张西望时一辆奔驰车在她身边停了下来，在车窗玻璃的快速移动下，肖思民那圆溜溜的头探了出来，叫喊道：艳艳，你怎么淋成落汤*了！快上车！随之车门打开了，马艳见是肖思民，正想找他他真的出现了！心中高兴，失去控制的惊叫道：是你！忙笑着钻进了车里，在副驾座的位置上坐了下来，一边用手理了理粘在额头上上的头发一边笑着说道：真巧，我等你没等到正要离开哪！你这段时间都赶什么去了，找你可真费力，今天又能为我带来什么消息？肖思民痴痴的望着马艳笑了笑道：那是一定的，等会我再告诉你，快，把外衣脱下来吧，看全被雨打湿了，别冻感冒了。马艳笑着点了点头，等她一把那臃肿的风衣脱下搭在了车后面的坐椅上后，马艳便迫不及待的问道：什么好消息快说吧！学生们望着马艳穿着一件白色束上的毛衣外套，娇小丰满的上身已经谜在了其中，被马艳这么一问才回过神来，怔了一下笑了笑道：我们先去玩玩，到玩得高兴时在告诉你，我们去吃点夜宵，再跳跳舞怎么样，艳艳，你的舞跳的真棒，舞步娴熟舞姿轻盈的想位仙女！我肖思民一直没有几乎邀你跳一次无真是人生的一大遗憾啊！马艳听后心中高兴的笑了笑，不好意思的说道：谢谢你的夸奖。她沉思了一下，仍迟疑的说道：我已经吃过东西了，也刚刚跳过舞回来，这么晚了如果我再不回家的话我怕我爸妈会担心。肖思民听后沉默的点了点头道：我们就玩一会我就把你送回去，我想你爸妈也不会很担心，等会我给他们打个电话告诉他们一声怎么样？肖思民说着话满脸堆笑的从身后的车座旁拿出了束牡递到了马艳的面前。马艳是一惊，怔怔的看了看肖思民没感接。肖思民笑了道：没什么，鲜花送美女吗，收下吧。马艳看着肖思民伸出半天的手只得把花接了下来，说道：谢谢你。不用客气，肖思民笑着回答。汽车又一次启动了，马艳不自觉的嗅了嗅那束花香，对肖思民说：我看我今天不能陪你玩了，因为这样的天气里我家人最担心，你好是快把好消息告诉我吧，等改天我一定陪你跳舞。肖思民看马艳那么急着回家，知道那天晚上他的计划无法顺利进行了，他只得点了点头，道：那好吧，我送你回家，我们一边走一边说。马艳听后高兴的点了点头，道：肖书记，你可真好，你给我打探了那么多的信息，以后如果能用的着的地方你可尽管说！肖思民笑了笑道：这是我应该做的，只要是你高兴的事，我都乐意去做。马艳望了望一脸严肃的肖思民不知说什么好，她看着那位快近半百的肖思民有点怪怪的。车子在一团团迷雾的街道上飞驰了起来，马艳不愿意胡乱的猜疑，她认为可能是自己多想了。你不是说今年春节秦权哥会回来吗？噢！是，他是要回来。马艳心中一阵激动，说话中的语调都充满了喜悦，那他什么时候回来？你听谁说的！你怎么知道的！是葛树德，他与秦权的爷爷很要好，而且秦权小的时候就是在他家养大的，秦权一项对他很尊重，我想这一点不会有错。马艳一听到葛树德就全身的不舒服，那老头是曹蓉蓉的外公，与曹蓉蓉一样有着一股牛脾气，就仗着自己是什么老革命，又是什么烈属，上次她与曹蓉蓉因秦权的事她妈把葛红骂了一顿，后来葛树德还跑到她爸的办公室里大闹了一场，要不是草标例外的说和，后来非得收拾他们的人不可。不过马艳对肖思民的话还是确信不疑的，因为自从上次她向葛红道过歉后就有些不明白，秦权既然与曹蓉蓉没有那种关系为什么他总是那么护着她的家人，她曾向其他人打探过原因，后来秦倩曾向她解释过他们俩家的关系，从此以后马艳虽对葛树德有一千个不满意，但对他还是有所顾虑的，肖思民的这种回答当然令马艳深信不疑。马艳听后再也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紧紧地握着双手，望着橙红色的路灯光闪烁在一片金粉烁烁的永丰城中，失去控制私痴私迷的说道：真美！那真是太好了！马艳象是在行走在梦幻般的夜晚，她痴痴的望着窗外，任凭她的思绪飞驰，她原来就预计好的一件见美好的事情象电影中的特写镜头，一幕幕地在她脑海中浮现出来，她的嘴角不自觉的挂上了幸福的微笑……

秦权在北京谈了位空姐，听说长的非常的漂亮，准备春节带回来让他爷爷见见。什么！马艳正在那无彩的天空幸福的徜徉时不想一阵暴风冷雨折断了她的翅膀，让她硬生生的跌进了深谷，跌进了冰冻无底的深谷中，马艳的身心都在打着寒噤，冷得她难受地一阵阵痉挛。马艳望着那若无所施地肖思民又补充道：你说什么！这这，不可能是真的！肖思民一边驾着车一边说道：是真的，秦权说这次春节回去就在北京结婚了，他们的新房都购买好了，葛树德那么大年龄，我想秦权也不敢和他开玩笑吧.….肖思民还想再说什么，却被马艳的叫声吓得闭上了嘴，停车！停车！….马艳听了肖思民的话气得发疯般的狂叫着，她紧闭着双眼双手无助的垂打着自己的双腿，她不相信那是真的，但是她又不确信，如果真象肖思民说的那样她不信也是没办法的。肖思民吓得来了个急刹车，惊问道：你要干什么？我要自己回家，不用你送了。马艳说着话起身就去拿她脱下的那件风衣。这么大的雨你怎么回家？不用你管！马艳说完话已包着她的衣服走进了冰冷二百苍茫的雨雾中，簌簌的雨滴伴着热泪顺脸颊，脖颈，渐渐的向他全身浇灌，她的心也象那雨滴一样凉。艳艳，艳艳，你这样会出事的！快上车，我送你回家…..肖思民也从车里走了出来，紧跟在马艳的身后。马艳也不管他只管走自己的路，她现在那个样子她是没办法回家的，她能控制住自己不哭吗？如果她吗知道她对秦权还没有死心的话非得气疯不可！自己所作的苦果就让自己承当吧，最好这**雨水就能把她冻的永远失去知觉，冲散她的记忆让她永远把秦权这个人从她的脑海中消失殆尽，她恨透了他！….肖思民拉住了马艳的毛衣，乞求道：艳艳快上车吧，我送你，你说你想去那里，我陪陪你好吗？滚开！不用你管！肖思民拉着马艳的毛衣就是不放，他一边用手抹了一把从头上顺着雨水洒落下的几根又长又稀的头发一边擦拭着脸上的雨水，说道：艳艳，你认为对与秦权那种狼心狗肺的东西值得吗？你认为你这样折磨自己值得吗？你就是在这里被雨水浇上**，他还不知在哪里舒坦呢！听我的话，别给自己过不去，中国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好男子，中国什么都多就是好女子太少！象你这么漂亮，这么好的女孩秦权他真是瞎了狗眼！他会后悔的！你等着吧，到什么他会哭的想刘备一样，会有这一天的！谁如果娶到你这样美丽贤惠的姑娘，那可是祖上八代都积了德！他秦权…..肖思民越说马艳越伤心，无助的她不由得转过身来，她的确是想借个肩膀，一个可以依靠一下的肩膀让自己好好的去哭一场，马艳太悲伤了，悲伤的让她失去理智，不假思索地便扑到了肖思民的肩膀上，丢魂落魄的任泪水流淌，肖思民慢慢的把马艳搂在了怀中，满意的嘴角泛起了狰狞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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