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那些日子他可也够烦恼的，自从与曹蓉蓉坐在一起他几乎一天也没有安宁过，自己挨了打不说还倒让李冬梅陪着挨了一顿，下面又是王海涛让他请客，就那样他的书还有法读下去吗？他那样在学校里惶惶度日他又能对起谁呀！别说是曹蓉蓉拿的蟹，就是龙肉牛强可也没胃口吃，更可气的是曹蓉蓉还那么烦着他！牛强沉默着气没全消的又抬头看了一眼曹蓉蓉，只见看着他的那双水灵灵的眼睛中充满了温怒，两行热泪正从两颊萧萧而下，牛强的心中刹间又变地有些难过。曹蓉蓉！我…..我！….牛强的话还没说出曹蓉蓉已狠狠的，在那地面上的糕蟹上跺了两脚，转过身去用手揉着眼睛奔跑着离开了教室……

曹蓉蓉一边哭啼着一边进了青山区的大院，看来她是真的没办法去上学去再进牛强所在的那个班级了，牛强，你有什么了不起！有什么可清高的！学习好有什么了不起！那么清高那么狂还为别人送牛奶干吗！你看不起别人，你也不瞧瞧自己，又有谁把你当回事了！早只这样当初就不应当劝她妈，在他那一次送牛奶时曹蓉蓉感到能帮着她妈把他在狠狠的骂上一顿才更解气！也怪自己，自己为何就那么不出声的跑了呢！应当给他一个耳光，或者把地上踩了的糕蟹再狠狠的砸向他的脸，看他那猪头猪脸的东西能怎么样！这样以来曹蓉蓉感到也不至于怎么委屈和窝囊！曹蓉蓉正这么想着前面几位晨练回来老人的谈话声却不经意间进如了她的耳朵，你说现在的年轻人都成什么样字了，在大街上就又搂又包的真没法入眼！可不是吗？这样到处可见！就连我那小孙子才十多岁就不好好读书了，听我儿媳作晚向他发火，说他那么小就开始找对象了！你说！唉！这男孩子吗还好说点，女孩子你说跟着浪荡什么呀！你听说吗？早些天县委书记的家属呀到计生委大骂了一场。听说了，是因为孩子，听说我们院曹宣传委员的女儿就是那类女孩，学习成绩可差了，勾引男孩可有两下子！这都知道，那女孩张的听好，可就是！….曹蓉蓉听后全身都气的哆嗦了起来，看来就连这个家她也没办法回了，委曲的怒火在也让她控制不住了自己，三步并作一步的追了上去问道：你们的儿子和你们的女儿结婚了吗？你们一家乱婚了吧！你们这些老*女说别人自己好受吗？，你们没弄清楚之前说话为什么那么不吃粮食！你们知道什么！曹蓉蓉叫骂完再也忍不住的哭了起来，那几位老人转过身来看到阿时全都惊呆了，等曹蓉蓉骂完哭起来她们全都慌了，孩子别哭，你听错了，没人说你！没…

曹蓉蓉不想听它们的辩解，很明显，她是没办法把别人的嘴堵住的，看来那个家她白天也没办法回去了！曹蓉蓉转过身来，泪水伴随着耳边阵阵的风声离开了青山区的大院，她真想能让自己长出翅膀，永远永远的逃离那个给她留下太多伤悲太多不幸的万恶之地…..

且说曹蓉蓉别牛强气得哭着跑出教室后，牛强也没能安心下来在教室里学习了，便悄悄的走出了教室。太阳已热辣辣地照在他的身上，牛强不知该向哪里去，他想起了护城河边，那倒是个好地方，那里树木丛生，一片小竹林长的枝繁叶茂，在小路阡陌相交处有一片用砖铺就的空地，一张石桌几个石凳有致地摆在一棵枝叶繁茂的大梧桐树下，坐在阴翳的树影下吹着随河道吹来的阵阵夹杂着水草清香的凉风有着难以说出的安逸，那里是一个丫只行的河道，那地方正是三线的交汇处，其中一条河道正对着那里，当早晨和傍晚的时候那里还会不时地传来几阵马达声随之便是几艘来往穿梭的货轮，现在只有对对野鸭在水里游戏，河边停泊着几艘小船，微风推着河面是溶溶沉沉，皱皱羞羞，在船的旁边是人工种植的莲池，朵朵绿伞中托扶起时隐时现的绿色莲瓣，那是一朵朵美丽的芙蓉花褪去留下的倩影，还包在母体中的莲子，许多还没出生的生命。在密密麻麻地绿伞下喂养的鱼儿不时发出吱吱噗嗵的戏水声。牛强平时也很少到那里，只有感到疲惫和烦闷时才去，他喜欢那里的一切平和和安静，那里本是一块避暑的好地方，可是在两年前一双恋人徇情死在了那里，以后那里就成了不祥之地，自从那以后便很少有人问津了，牛强不了解那对情人的死因，但更重要的是他不相信会给他带来厄运，所以以前的耳闻并没有阻碍他对那里的情有独钟，牛强独自缓缓地走着，不到10分钟便到了那里，远远的牛强看到护城河边的石桌边扒着一个女子熟悉的身影，牛强心理一怔，虽着距离的愈来愈近那身影变的愈来愈清晰起来，随着河风一阵阵凄凉的恸哭声也隐约的出现在了牛强的耳朵里。是他！一定是他当天又让曹蓉蓉边得如此的伤心了，牛强想着听到曹蓉蓉伤心欲碎的哭啼心中是一阵阵的难过，再也无法阻止自己的脚步，径直的向曹蓉蓉走去，曹蓉蓉随着哭声全身都在打着颤，每发出一声声音的哽噎娇柔的身躯都会搐个不止，牛强的心也伴随着她的哭声痛疼地搐。直到牛强到她身边时曹蓉蓉好象还全然没有知觉，牛强在曹蓉蓉的身边缓缓的蹲了下来，泪水不听使唤的在眼中打起转来，愧疚的解释道：曹蓉蓉，对不起，今天都是我不好！我这几天心理一直很烦，早几天晚自习回去时被人打了，说我好色！不但如此还让李冬梅陪我挨了一顿，昨天晚上王海涛又给我送来了纸条让我请客，说，因为你的原因还有六七伙人要打我呢！这段时间我都没法睡觉和安心学习了，所以我今天才….. 不，我不是有意这样的！请你原谅我，真，真对不起…曹蓉蓉听出例如牛强的说话声慢慢的停住了哭啼，她用手一边擦着脸上的泪水一边坐了起来，曹蓉蓉也不回答只是问道：我这人是不是非常令人讨厌？牛强有点着急地说道：不、不，你怎么能这么想呢。停了很久曹蓉蓉又继续说道：我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我，我刚来到这里没有几个要好的同学，在初中时我的成绩也不好，仅凭一门英语是难以补救数理化的不足，于是我们班的女同学便说我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我离开了她们，便独自暗下决心不让自己败絮其中，我要求老师调位置与一位学习好的男生坐在了一起，谁知他太自私太傲慢了，即便是最简单的题目都不肯讲，我问他问题他没有看题目边说道：这么难的提你能看懂吗？真是弱智！我气的一句话也没有说，谁让自己学习差呢。我走出了教室，我不想让他们看到我流泪，刚刚离开学校我就禁不住的哭了，我回到家后我爸妈到上班去了我独自在家流泪了半天，后来我又鼓起勇气进了教室，谁知又来了传言，我听程丽说那男生说我勾引他没有成功所以生气没有脸面上课了，我不想与那些无耻的东西搅拌在一起，从此以后我就很少进教室了，其实这里也是我过去常来的地方，我喜欢在这里看英语，老师看我考重点高中没有什么希望他也就不再问我了，但每次考试程丽都会通知我，我只考一门英语便走。我的初中就是这么一天天昏昏浊浊的过着，有一天中午我从这里回到家正要吃午饭电话响了，是程丽，她问我是不是还想读高中，我所想，下午她带我一起进了班主任的办公室，我被班主任训了一顿，由于我的英语成绩很不错，班主任给了我班里唯一的一个参加全省英语竞赛的名额，我的几乎全部希望都放到了那次英语竞赛上，于是我苦学了几个月，结果得了个一等奖，我被我们省的重点高中免试录取了，我当时真好象自己身上长出了翅膀，心里想自己终于离开了这个万恶的地方，自己以后每天都会笑口常开了。说到此曹蓉蓉停住了，牛强不知自己该怎么办，看到曹蓉蓉满脸忧伤只是呆呆地望着她静静地听着她诉说，曹蓉蓉好象根本没有发现有人在身边一样眼睛若无所视，目光呆然好象正在经历着过去的一切，她又继续说道：我刚到那所学校也感到了象家一样的温暖，女同学之间一团和气，难同学对人也特别热情而且很有礼貌，但随着我数理化成绩与别人成绩差距的拉大同学们对我的热情也逐渐疏远了，只有几个成绩比较偏差的男生仍愿意与我接近，但我讨厌他们，因为他们一个个都心术不正，渐渐地我发现了学习好的同学在班里象皇帝一样的霸气丛生，颐指气使。学习差的同学却甘愿做*才，我既不愿做*才也不愿和*才在一起，后来我被孤立了，成了他们的话题，我忍受不了便回来了，回来后后我本以为会风平浪静我初中的同学也会有所改变，可是我错了，有几次我遇到他们主动和他们打招呼时，他们的目光从没有在我身上停留过，他们那中鄙视的眼神告诉我他们仍没有改变，我在也不想理会他们，可是在一个学校里又经常相见，我怕我还会在回到初中时代，我太怕了，说着话曹蓉蓉的声音有些颤抖了，她抑制不住悲伤禁不住哭了，但是马上抑制住了情绪，牛强从故事中被曹蓉蓉的眼泪惊醒了，牛强对眼泪不能在敏感了，一见到眼泪就会勾起他去想太多的东西，他走到了曹蓉蓉身边已气得气愤填膺正想安慰她时曹蓉蓉又说话了。后来我听我爸说要我与你坐在一起我便悄悄地从丁老师那里打听你，我知道你很不错的，所以我想进一切办法与你坐在一起，我上了那么多年学除了和程丽较好外还从没有过知心朋友，所以我想尽一切办法的也想与你成为朋友，可是在那天中午你的一句话令我太怕了，我又不敢来上学了，我却了课，我想你对我发火可能是由于我妈的原因，后来程丽给我打了电话，我知道你是关心我的，我从你对同学们的观察上知道你与其他学习好的同学不一样，我在心中真的很敬佩你，我知道要想让别人能瞧的起我一定要把成绩提上去所以我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你的身上，可我是那么的令人讨厌我想你不久也要离我远远的了，说到此曹蓉蓉的嗓子象被哽噎住了，她低下了头用手背揉着自己的眼睛，秀发掩遮了她美丽的面孔。不，不，牛强连忙劝解。牛强在曹蓉蓉的身边缓缓蹲了下来，他怕曹蓉蓉真的会哭起来，说道：你一点都不令人讨厌，可能是那些人没有你的气质好而妒忌你，说道这里牛强本来就气愤心里的火更大了，边骂道：他们全都不是人，长着狼一样的心肠，他们喜欢落井下石，喜欢以别人的痛苦而高兴，简直……简直，猪狗不如。牛强气骂了一通心里也舒服多了，看曹蓉蓉仍没有抬头边说道：你不用担心，在我们班里谁敢与你过不去我一定会让他很难堪。只听曹蓉蓉说道：我原来的同学仍然看不起我你能怎么办，我看算了吧。不、不，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会帮你，我会尽我的一切努力，牛强又气又急地说道。曹蓉蓉抬起了头泪眼盈盈地望着牛强说道：我一尽了最大的努力还是令人讨厌，我想你这是安慰我，你放心我绝不要别人的怜悯，说完曹蓉蓉转身就要走，牛强忙拉住了她的衣角急切的说道：曹蓉蓉我说的可全都是真的，曹蓉蓉被牛强拉住了，背对着牛强说道：那是因为我做出了最大的努力，而且你还不知道我学习差的底细。牛强现在是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了，两人沉默了一会曹蓉蓉转过身来望着牛强说道：你不用再骗我了，我可不象别的女还只爱听好的，牛强你如果真的把我当朋友的话你能告诉我一个人怎样才拿给别人留下好印象吗？初我爸妈外我发现没人愿意和我这类人交知心朋友，我着人一定有很多缺点可没人愿意给我指出来。牛强听后心里非常难过起来，他想可能是曹蓉蓉心理所承受的打击太大了，所以对什么都变得敏感和猜疑了，牛强眼中转动着泪水真诚的对曹蓉蓉安慰道：只要你不嫌弃我，那我们就做个最好的朋友吧。牛强见曹蓉蓉眼角上泛起了笑意心中也高兴，他想如果能把曹蓉蓉从阴影中救出来自己也算做了一大善事。我相信你，曹蓉蓉回答道，我们不但要成为好朋友，我还要让所有的同学都能看起你，以后我们并肩作战，你不用怕数理化有我不会有大问题，牛强说到这里若有所思的停住了，曹蓉蓉听了牛强的话正神采飞扬见牛强现在的表情也产生了孤疑。直直地望着牛强。牛强突然非常坚定地说：在这个其中考试还有几个月的时间你得多用点功我让你尽快的把数理化提上去，我发誓保证到时都在100分以上。曹蓉蓉听后刹间兴奋的神经已无发控制，她像一只美丽的蝴蝶，飞舞着，打着旋，穿过从从竹林，踏着青青草面，掠过朵朵野花，清脆的笑声在竹林中回荡

又回到了牛强的身边，本来天气很热，曹蓉蓉跑的又急又快，额头很快也渗出汗来气喘吁吁地在草地上坐了下来，望着牛强仍没有完全舒展的眉头傻笑了笑，突然她眼睛一亮，半蹲着身子从裤兜一掏出了一个白色钱夹，拉开拉链看到里面的200元钱叹了口气道：今天不巧，我身上只带了200元钱，明天我再那几百给你，说着便把那200元钱塞到了牛强的怀里。你，你要干什么！牛强吃惊不知所措的忙拿起钱递向曹蓉蓉问道。曹蓉蓉一脸笑容的说道：请客呀，王海涛不是让你请客吗？你先拿着，这200远也不够请客的，明天我再给你带些来。牛强一听更不能接了，硬把钱塞向曹蓉蓉道：去他妈的，佬字没钱请他们，爱怎么的怎么的吧！大不了就是再打我几顿，再说我也不能用你的钱请客，曹蓉蓉，你那回去吧，如果他们要把我急了我就买把到带在身上。什么！曹蓉蓉惊讶的望着牛强半天道：那你不想考大学了！你会坐牢的，他们都是坯子，根本没资格读大学，你与他们计较你就吃大亏了！你懂得小不忍侧乱大谋吗？这种吃亏的赌注说什么我也不能让你去做！你现在也许没有钱，不过你可以借我的呀，我有，等到你大学工作后再还我，再说这事也与我有关，牛强，你要是不请我请，不要你用一分钱，也不要你还钱行吧？你可不能做傻事让我内疚，我的成绩还靠你哪，你出事了我怎么办！说着曹蓉蓉把钱又塞向了牛强。不，我不能要你的钱牛强双手又把曹蓉蓉拒之了门外，曹蓉蓉望着不可理喻的牛强伤感的说道：你看不起我是吧！不，我不是这意思。那你是看不起你自己了，你怕你工作后还不起钱，我还以为你是什么男子汉呢，这点小事就处理不了了，那我不给你坐在一起算了！说着曹蓉蓉把连扭向了一边。牛强看曹蓉蓉生气了又把洒落在地上的200元钱捡了起来，道：这钱算我借你的，我一旦有了就还你，曹蓉蓉转过脸来笑了道：不急不急，下次我再给你带三百来，五百元好算帐，以后没钱就向我这借，还有以后我给你吃的东西我也会给你加上银行利息到你毕业工作后一起还，这样谁不欠谁，你不会不相信自己还不起钱而不敢吃吧！牛强请请的点了点头哽了一声但仍附说道：我还是不乐意吃东西。曹蓉蓉的眼睛里闪烁起诡异的光芒，笑着继续说道：要请客我看你可能是个外行，在说城里的孩子，不是，就是那帮畜生你可能也不了解，所以请客的事由我来安排到时你只管跟着什么别问就行了。牛强一听道：那万一出什么事怎么办？曹蓉蓉笑了，你放心，我家在城里，对地痞特了解出不了事！你要办起事来我看十有八九要出事！牛强望着曹蓉蓉那满脸全是自信的笑容，反正他心中也没把握，只得点了点头。曹蓉蓉看牛强答应了望着远方的天空失神的笑着长长的出了口气，咬牙切齿的暗骂道：王海涛，你们这帮王八蛋！让你姑奶奶好好请你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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