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你找谁？噢！我是送牛奶的，今天来晚了，对不起。牛强有些紧张地回答。

接着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门开了，一位雄壮的妇女走了出来，只见她满脸横肉，虽然已似过了庚年期，但仍打扮的花枝招展，面上的白粉足以使面部的肌肉保持原状，轻微的动她的脸上也会翘渣，而稍有流汗面部便会出现造山运动，山川河流都会出现，脂肪好象都储积在了眼皮上使她的眼睛睁起来是那么的吃力，再加上青青的的眼线眼影。更让人感到她是大伤未愈，你们厂是怎么搞的，就这样对待客户吗？那妇女已有40是岁，火气可大了，她说着话连她的*窝头也跟着愤怒上下的颤抖，你们厂原来是这样向客户承诺的，你们是不是不想干了，………

牛强本来看在那位女孩的面子上还想解释一下的。可是现在他感到没有解释的必要了。

妈，算了，算了。那位女孩连推带拉地把她妈拽进了屋里，牛强下了楼头也不回的走了。

回到住处时王海舟已经回来了，牛强虽没有见到他但他的自行车就是个证明，他当天不想去上课了，他敢确定他的那份工作是干不上，正相他想象的那样，那半个月的辛苦是白费了。但又一想，她训了我那么多句，我可没有说一句，再大的火也该消了吧？但他突然又想到自己只给她们送了两瓶奶怎么能行，如果是那个女孩就好了，要是那个疯婆子看到只有两瓶奶，她一定会向厂里打电话，一切都完了！不用想了。牛强心里有些难过，他打算整个上午都不去上课了，如果有什么消息海舟也一定会告诉他，想到这时心中虽然难过但也平静了很多，他有点累了，但也不想吃任何东西，因为肚子饱饱的，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睡梦中，牛强感到鼻孔发痒，于是打了个喷嚏，牛强睁开了双眼，发现王海舟手中正拿着根草看着他笑呢。噢！是你小子搞鬼，我说我的鼻子怎么会发痒

你怎么今天没上课，王海舟看着牛强不解地问道。因为是第一天，我认为不可能上课牛强回答。分班了。我们班是理科班文科班？理科班。海舟回答，班主任没变。来其他班的学生了吗？来了，你还不知道，我们学校的痞子都分到我们班去了！王海舟的回答激的牛强有些激动，那我们班主任怎么同意的？他有什么办法，人家那几个痞子的后台粗，谁让我们班是全校理科的重点班呢？王海舟说着话语气里有几多埋怨，两人各怀心事相对坐着都无语言，王海舟突然眼睛一亮对牛强说：牛强我告诉你，今天我们班来了个美女！恐怕你没见过那么漂亮的人，牛强看王海舟太激动了便有气无力地说道：能多漂亮？你看后准迷，我听说她原来在初中时就是我们学校的校花，由于在省英语竞赛中获奖被我们省最好的高中要走了，听说在那个学校里也是校花，乖！真漂亮！牛强看王海舟讲的那么起劲，说道：你小子是不是暗恋上人家了，你不要忘了红颜祸水呀！王海舟抑制住了激动说道：我想不通，她为什么要回我们这所学校，以后我们班里可就好看了。她进班了吗？没有，班主任领她进了班，他只是看了看就被班主任带回办公室去了，听说明天进班，你怎么知道那么清楚？我听程丽说的，她们初中时是同学，王海舟回答，牛强，听说今年我们班除了教室两边的同学每月调一次位置其他学生不变动，你想坐哪里的位置？牛强想了一会问道：你认为痞子会坐在哪里，只要不与他们坐在一起，坐在哪里都无所谓。王海舟沉思了一会道：我想他们会坐在前排，因为他们的父母一定会要求班主任在前排给他们留位置，那我们就坐在后排。牛强听后点了点头。说说聊聊已经将近13：00了，两人于是生火做饭，吃过饭后已经14：00了，因为要占座位，两人便匆匆上学去了，进了教室，教室里空荡荡的，只有李冬梅一个人在学习，教室里静地连掉根针都能听到，李冬梅是牛强进高中后的同班同学，她长着约有1.70米而略瘦的身材，乌黑的秀发剪的刚过耳，白皙稍显瓜子形的脸上长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蕴藏着其他女子少有的纯静，她平时很少说话，她的喜怒哀乐几乎全流露在表情上，当她高兴的时候只是一笑而过，当她伤心的时候泪水总会随着她的眼睛转动，她好象天生就缺少气力，她的声音听起来总好似弱柳扶风，在牛强的眼里李冬梅身上集聚了中国女性的美德，纯朴善良，聪惠勤劳刻苦，李冬梅来自农村，平日里学习最努力，她在班里是早出晚归，所以班里的钥匙就有她保管。当他们进入时李冬梅正全神贯注地在桌上写字，根本没有注意到他们，牛强和王海舟边蹑手蹑脚地走近李冬梅身后大吼一声，李冬梅下得一怔，笔都甩到了地上，双手曲抱在胸前，一副被俘的样子，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充满了惊恐，等回过神来看是牛强和王海舟，气的咬牙切齿书本分飞，假打假闹过后，又恢复了平静，李冬梅问道：你们俩坐在哪里？我想跟你们坐在一起。最后一排，你能行吗？我们俩都是5.3的视力。王海舟说。李冬梅感到为难了，牛强忙安慰道其实坐在那里都无所谓，总不会出这个教室吧，有问题我们共同学习，李冬梅的脸上强露出了笑容，王海舟和牛强找到了自己的桌子，放到了最后一排中间的位置上，两人坐定后便各拿出一本书看了起来，牛强心中有事怎么也看不心里去，他不知道明天是不是应当去上班了，如果工厂已把他辞了他不去还不后悔，万一那人没有给厂里打电话，他可就对不起自己了，想到这里他还是要去，反正结果如何明天便知晓了，人愈来愈多教室里的空气也变的闷热起来，班里的学生们喧哗着，讨论着，叽哩喀嗒的搬弄着桌椅，直到预备铃打响教室里才稍稍平静了下来，牛强双手托着腮膀扒在桌面上，眼睛直直地望着黑板，教室里纵有7排，两条走道把教室分成了三部分，靠近两边墙的每边坐两人，中间坐5人，所以每组9人，海舟和牛强侧是竖行的第8排，只有他们两个人，他心中平静多了，这样便可以有自己的一片天空，牛强不想介入同学们之间的是是非非，他的条件不允许他那样。上课铃响了，进来的是一位女青年，24~25岁的年龄，白皙的脸上戴着一双圆形的树脂眼镜，中等身材，学生头，手腕细的拿粉笔写字都让人担心她会骨折，衣服穿着很华贵，但还算得体，她走到讲台边把手中的书放到了讲台上，又从前到后的看了几遍同学，然后说道：同学们，你们好！由于你们原来的化学老师调到上海去了，这学年你们的化学课由我来教，我们共同学习，首先我来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乔敏，她边说边用粉笔在黑板上写了一个大大的乔敏，以后你们叫我乔老师就行了，其次我向大家介绍一下我对化学的理解和我们应当怎样学习化学作个总结，再次把这学期工作计划的安排向大家明晰一下希望大家心中有数，她的口象机关一样一直暴啸到这里才有个停顿，同学们没敢错过这个良好的时机，就听下面哗哗的掌声震得桌椅抖动，乔敏先是一怔，然后又慢慢醒悟过来，他忘记给学生们留鼓掌的时间了，那样的掌声好象她一生中都难以在得到那样大的殊荣，心中愉悦神经兴奋肌肉动，嘴唇如同极的磁体难以闭和，可是小小的鼻子此时好象支持不住树脂眼睛的重量直往下沉，吓得她边笑边用手扶着镜框。掌声过后教室里稍稍平静了下来，乔敏抑制不住自己的兴奋，继续道：化学是半文半理的科目，像英语语文一样，你必须要背要记！这次她说的比较慢，她感到她要言不繁，直指要害，一定会再次获得掌声，她说完等了一会但没见有动静，又不得不继续说下去，她的话象一记重重的铁锤捶在了牛强的头上，他的脑子里灰蒙蒙的，两只耳朵里都嘶叫了起来，又来了一门英语，我该怎么办呢？牛强扒在了桌子上，乔敏以后说的什么他全都不知道了，在他的意念中化学是少学多思重在思上，而上年的陈老师侧说化学重在发散，其实他们俩个方法有共同之处，并且牛强用这种方法也取得了一定的效果，可那时高一，学的是无机化学，今年是高二学的是有机化学，我应当怎么办？他心里像火烧一样难受，他感到坐立不安，他认为如果他的化学成绩在下去那就全完了，考不上一所好学校他能对起谁！他怎样面对家中的弟妹？他抬头看了一眼乔敏，看她仍在津津乐道的讲着，此时牛强只感到心里发慌，全身都在出汗，有些想呕吐，于是他站了起来，晕晕的，牛强摇摇晃晃地走到乔敏的面前说道：老师，我害病了，得出去一下。此时乔敏发现牛强脸色苍白的吓人，认为得了什么大病忙对下面的同学说道：快！快扶这位同学去医务室。牛强有气无力地回答道：我没大事，只有点头晕，说完便走出了教室，王海舟紧跟在牛强的身后牛强没有发现，你怎么了！要不要紧？牛强听出是海舟，于是说道：我没大事，休息一下就好了，你去上课去吧，王海舟听后道：等你好了我再回去吧，走，走，我陪你去医务室看看。牛强心中有数，说道：不用，不用。牛强在王海舟的揶扶下下了楼，突然面前一黑随之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醒来时看到许多同学正架着他去医务室，此时牛强已感到好多了，便道：我没事了，没事了，谢谢大家，你们回去吧。牛强被放了下来，慢慢地站了起来，发现自己吐了一身都不知道。王海舟坚持要牛强去医务室看看，牛强也只好依了他，经过一番检查，没什么病，一切正常，身体有些虚弱，医生说可能是热的，于是拿了一些药便回卧室去了，王海舟安顿好牛强后又去上课去了，牛强睡在**呆呆地睁着双眼，他不敢再想化学的事情，忽然间，他想起了第二天还要去一趟牛奶厂，现在我必须养好精神，不然像这样的身体明天能去吗？想到这里他闭上了双眼，内心却不觉更烦躁了起来……..

第二天下午刚一放学，刘华便回到住处打扮了一下，带上他花了180元钱所买的礼物，一个生日蛋糕，一个精美的布娃娃，匆匆忙忙地向着银河酒楼的方向驶去，银河酒楼刘华曾经去过，是同刘杰一起去的，在那次吃饭时他还认识了一个副县长，当时还有其他很多人但官职都比他小所以都记不清楚了，好象是刘杰帮另一个人的儿子找学生代考的事，由于路途熟悉再加上自己财政紧刘华并没有舍得花1元钱去乘上一辆人力三轮，再说在上次的记忆中刘华和刘杰一起乘坐着别人的汽车好象只用了10多分钟的时间，他猜想也不会太远，可是那次刘华算是体验到了差距，他匆匆忙忙足足花了一个多小时，由于刘华对银河酒楼的环境已经基本熟悉，再加上当天还有其他事在身，刘华刚进了银河酒楼的大门便跟随着一位门前的服*员上了2楼，他听刘杰说杨东他们订的是6好包间，刘华上了二楼心情骤然紧张起来，因为他与杨东素无交往，而且自从他来到永丰一中也几乎没和他见几回面，像自己这样的不速之客见面后应当和别人说什么呢？刘华在二楼的楼梯口处打起转来，楼梯口的一个大大的镜子里映出了他那双眉紧蹙憔悴不堪由于走得太急和天气太热而涨得发红的脸。先生你订的是几号房间？是不是找不到了，需要帮忙吗？唉！刘华是一怔，一位服*员正给他说话呢。是6号，我，我知道的，那我带你过去吧？服*员是一脸笑容地望着他，刘华想到最终也没有想出什么办法来，因为说话的内容总是随情景的变化而在变的，只得笑了笑，点了点头道：谢谢。刘华跟随着服*员腼腆地进了6号包间，刘华进了6号包间后只见几盏霓红灯燃着朦胧的红色彩光下杨东和两位女士正围坐在用红色桌布铺就的圆桌边轻声细谈着什么，桌上整齐的排满了带有精美花在灯光下发着淡淡光的餐具，身边的一位女士是他的太太名叫乔艳，刘华认识，她长的乍看上去像一个患有胃癌晚期的病人，深陷的双眼上戴着一双高度近视的眼镜，尖尖的下巴，由于腮上无肉腭骨和嘴都显得向前突出，中等身材，留有一个男士头形，在永丰市人市局工作，她那瘦瘦的身体与杨东形成了极大的反差，如果不知情的人士看到他们夫妇时一定认为乔艳在家里得到杨东的待呢，另一个坐在她身边的女士怀中抱着杨东不到十岁头上戴有皇冠的女儿正在哄逗她呢。长的和乔艳非常的相似又加上刘华早些日子听说杨东的小姨子在开学后会在永丰一中任教，刘华在心中便有了分晓。桌子上的餐具虽然已布置停当但还没有上菜，刘华后悔自己是不是来的有点太早了，说真的他真不知道见到他们该如何开口，三人看到来了个陌生人，一脸的惊讶把目光全看向了他，刘华一边满脸堆笑一边自我介绍道：我是刘组长介绍来的，我叫刘华，说到这时刘华拿着礼物尴尬在了半空中，因为杨东他们脸上的惊讶表情并没有发生任何的变化，乔艳和另一个女士的目光在刘华身上逗留了很久后又一起转向了杨东，那说不清多复杂的一张脸上，刘组长！是谁呀？停了半天杨东总算开了口，是刘杰，我是永丰一中刚来不久的教师叫刘华，刘杰，他没有与你们说吗？杨东停了半天才有气无力的噢了一声，算是承认是有这么个人，然后翻动着那双茄子一样暴突的眼睛说道；你坐吧。就听乔艳对另一个女士小声地说道：我说是谁哪，什么刘组长，又带一个不三不四的人来了！那声因虽然不大，但也足以让刘华听的到，刘华当时只感到脸上烧的厉害但仍是满脸全是热情假装没听到地坐到了桌子边，把蛋高和那布娃娃放到了身边的椅子上，对杨东说道：多谢来到永丰一中杨校长对我的关照，所以今天特来为你千金的生日助兴来了，刘华说着话把那个精美的布娃娃送到了杨东女儿的面前，乔艳伸手接过了那个布娃娃眼睛打量一番后轻笑一声道：谢谢你，我女儿还小，可玩不起这么贵重的礼物，你还是带回去吧。刘华看着乔艳轻蔑的眼神强笑了笑，无奈的又把布娃娃拿了回来，这时就听杨东慢条斯理的说道：刘华呀！你年纪还轻，今后要走的路还长，毕竟刚来永丰一中吗？我也不算帮你什么忙，都是为了**的事业吗？我看你有才能才那么用你，那能谈的上关照。是杨校长，是！以后还得杨校长多多指点，刘华一边倾听一边也帮杨东附和着，那可是他跟刘杰半年来刚学到的，停了一会后杨东又说道：虽然如此年轻人嘛，还是应当多锻炼的，我想起一件事情，因为很急，必须今天晚上办，你去找刘杰就说开学典礼的事让他提前准备一下，今天助兴就不必了，还是正事要紧，刘华直感到脸上火辣辣的，一种不可名状的悲伤涌上了心头，但他仍努力地点了点头，谢谢校长，我这就去办。刘华边说边起身离开了包间，就在他刚刚离开门的时候就听身后另一个女士小声说道：还来助兴呢！不扫兴就得了。………..

夜里00：00了，刘华还一个人游荡在大街上，他的内心像翻腾的潮水一样难以平静，麻木的神经反反复复的想着当天所发生的事情，永丰一中就连高三晚自习的学生也已退去了，夜深深的已退去了原有的喧嚣和熙嚷，热涨烦闷的空气也渐渐凉爽了，阵阵夜风予取予求的轻轻抚过刘华发涨的面颊，脖颈，浸透他那由于发泄奔跑时汗水打湿的衬衣刘华却没有感到一丝舒服感，一切都是那么的孤寂和平静，刘华又像往日那样在永丰一中门前的大街上六神无主地挪动着步子，路边的槐树洒落着零散的身影在路灯照耀下的橙红色的大街上随着刘华摇动，天上繁星点点像一双双戏谑的眼睛张望着刘华，还有他身后那拉在大街上孤单的身影仍在跟着他，没有人可以这么羞侮我，没有人可以，我不会比你们差，你们等着吧！刘华的神经已经失去了节控，他游荡在路上时那不听使唤的嘴依然喋喋不休的说个不停，一阵阵烤焦的羊肉的香味不知何时唤醒了刘华那失常的神经，肠胃开始咕咕噜噜地叫喊了起来，刘华抬起了一直垂下的头，周围的店铺全都关了门，只有那家兰州拉面的店铺是依然开着的，刘华不知不觉地来到了那家店的门前，意识告诉他他还没吃饭，他不能就这么倒下！你好！你还没有吃饭吗？我们店老板已经走了，不买饭了。在店门旁一位衣着兰色T恤和一见白色休闲裤身材妖条、长着清秀而圆圆脸蛋留着一个学生头的女青年正在对他说话呢。刘华一怔，他看了看门前的烤箱上还着着火，几串羊肉串在那猩红的火上还正不时的散发着香味，刘华要是在以前本会离开，可是那天情况不同，一股无名怨曲在心头升起，暗骂道：妈的！都来欺负佬字了，我今天非在这里吃东西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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