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相见,而我身处囹圄,衣未遮羞,飘散着浓重的酒气。虽梦中,我曾微微呓语,念着你的名。当你站在我面前时,恍如隔世,似是成梦。我轻拥你的身,抚着你的柔发,呢喃中吟着你的名。那**,我知你是我的妻,此生唯一的妻。手中接过短矮的铅笔,就知是你,望向人群中的你,会心一笑。离开龟兹这片故土,带走的只是你和我心中的佛。
成为父亲,此生未想,而你是我儿的母亲。护不住你,甚至食不果腹,脱掉大师的光芒,我也仅是凡夫俗子。回去吧,带着我们的爱而归。只是十六年,等待。
唯一联系你我的纽带让我带了回来,那小人的眉目似有你的影子,我扎眼恍惚。寻找时机,回到你的身边,义无反顾。饱经苍霜的你,离我不过百米,而心却近乎一个世纪的艰难飞走。回忆你给我过生日,带我逛小街,送我同心戒。我只愿久久与你相依,再无它事,缠缠绵绵。
你牵着我的手走进译经大堂,光明正大地介绍我是你的妻。而我在心中念着你是我唯一的夫。那一世,我转山转水转佛塔,不为修来世,只为途中与你相见。千年之恋,我把它化作现实,只因是你。即使佛祖怪罪,也让我与你共下阿鼻地狱,上天入地,再无分离。
有时知道这是我们的想象,是我们刻意地去美化曾经的历史,但却痛苦地不能自己。在你的身旁,仿佛是天底下最美的一瞬。你微皱眉,高抬首,清晰的轮廓映在我眼中,温暖的手覆在我的手上,牵起它走向前方。轻靠过头,是你最美的笑容。我聆听暮霭的晨钟,却挡不住你经久不息的耳语,我知道这是誓言。那一天,仿佛静止,我告知你:“这一年,有一天我很幸福,即使是等待了数十年的幸福。和曾经一样,我留念你的微笑,感受你的拥抱,得到你的真心。”
那一天,
我闭目在经殿的香雾中,
蓦然听见你颂经中的真言;
那一月,
我摇动所有的经筒,
不为超度,
只为触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
磕长头匍匐在山路,
不为觐见,
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
转山转水转佛塔,
不为修来世,
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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