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城，埋葬了一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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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因送来省城看病的婶婶上汽车后，她到世茂广场坐了一会，然后才去上班。

那个时候是7点半，城市依旧处于睡眠中，街上行人不多。

大雪来得有些突然，先是片片，紧接着化作了沙，倾盆而下。不过多会，街道上就铺上了白毯。

成因后知后觉的感叹，下雪了。

这是冬季里的第一场雪。

路过八一街时，转角已经停业几个月的蛋糕店开了门。里面的员工在忙碌，她隔着一条街的距离看橱窗上贴着的红色纸张落泪。

那纸张上的广告词是：握着我的手，你便不会再觉得寒冷。

那话有人同她说过。

她记得他，哪怕是过了5年，她依旧记得他。他的一切都是那么清晰，除了那张脸。想想又觉得悲哀，她该记住那张脸的。

好友唐紫要到古巴出差，三个月左右。走时前一晚拉着成因跑1929喝得烂醉，还是酒吧吧生送她们回家，那吧生有个好听的名字，还有好听的声音，他说他叫陈翔。

成因所在的部门因公司高层的人事变动撤销，她到了财务部。

财务部的经理杜文告诉她，方同回来了。

校友会在老校区进行，成因见到于兹，于兹的脸还是当年的模样，尽管毁了容也没去整。也是那张脸让她再一次想起了他。

火灾毁掉的那栋楼依旧是废墟，那一日的8人如今只有4人。

方同是以董事的身份出现在成因面前，两人没说话，夜里打电话给唐紫，只听见她那边低泣。

唐紫妈妈突然离世，唐紫没回，杜文以唐紫男朋友的身份尽着孝义，墓地选在西郊。

那一日风和日丽，度过步步台阶，时隔5年，成因站到了白世斌的面前。

冰凉石碑上的笑脸已然灿烂。

百合花的暗香飘到了成因鼻尖，那香依旧，人依旧，就是怎么都回不到18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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