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象每次面对理发师这样的问题,我都有点不知所措。走在街上,许多朋友的发型,都令我心生艳羡。最欣赏那些小头帅男美女,似乎什么发型安在他们脑袋上,都若合符节,十分妥贴。我生来头大,发型就难弄,一来二去,也就甘心自己脑袋上彻底告别发型的概念。问我要什么发型?我无所谓,修理整齐,别象个野人,就算过关。至于说,要用嗜里水么?我更是敬而远之,我受不了头上顶着一砣子硬梆梆的东东,不知那是头发?还是别的什么,感觉别扭。
我这人不大爱修边幅,随意得很,平时整顿自己的头发,也就是三下两下一梳,看着没飞起来,就出门。就算需要西装革履的出现在某些正规场合例如开会,头发也就顺手一拢,就这么去了。至于那些抹得油光锃亮,头发上似乎连苍蝇拄着拐棍也站不稳的哥们儿,我很佩服,可是我做不到。我懒。
我穿衣服也这样。平时少买衣服,没衣服穿了,就跑到一个商场里一次买个够。我想营业员小姐最喜欢我这样的顾客,因为我几乎很少试衣,看准了哪种想要的,在身上比划一下,就催着她填单。结果,往往买回来的衣服裤子,至少有一半不是大了长了,甩甩搭搭拖拖拽拽的,就是小了,穿在身上左看右看不顺眼。我也懒得去换。凑合吧,怎么穿都是穿,不合身,也是风格。有次碰巧,衣服裤子都还合适,头发刚洗完很精神,往我们的会场一走,就有人大呼:咦!这才象话嘛!怎么今天这么精神?其他一帮我的客户也跑来凑趣:今天很帅嘛!我才明白,原来我平时都不怎么精神的,也不怎么帅的,可怎么他们平时不来说呢?
我很怕跟一种人一起去饭店吃饭。我有一朋友,每次跟他上酒店,都把我紧张得一身汗。因为他一定要把上帝的身份摆个十足十,服*员没有不怕他的。我也怕他。我不爱挑,菜不好吃,只要卫生过得去,就凑和了,下次不来也罢。服*不到位,不倒茶不倒酒是不?我自己来,叫他们,我嫌麻烦。至于争到面红耳赤要打折,我更不善此道,多少钱?噢,好。付钱,买单,走人,干脆利落。所以,我吃亏多。我不在意吃这些亏,免得影响了我的心情。我害怕苛薄的人,所以自己尽量不苛薄。
我还很钦佩那些随机应变,口若悬河说服力极强的人。我用文字跟人争吵,还行,不少人对我敬畏不已。可回到生活中来,面对面,我常常目瞪口呆象个木偶。我反应慢,没有急智。跟人当面勾心斗角,常常败下阵来,然后躲在家里慢慢想,想通了,自己跟自己气急败坏后悔不迭:那小子明明是狡辩!为什么刚才不这么说呢?这么说不就是他目瞪口呆了么!没办法,谁让自己没那份雄辩之才呢?更多时候,是懒得争辩,明知对方在胡扯,也是一笑置之。你跟人教什么真呢?你说你的,我做我的,我不跟你争,我没那么多口水。
物质对于我,好象无可不无可,钱多的时候,花得舒服,爽,我不爱积累。以前没什么钱的日子,闲时我常是躲家里不出来,困守愁城,也可以随遇而安,淡然度过。我受不了精打细算,也无法理解守财*。挺欣赏宝玉说的话:东西是拿来取乐的,僻如扇子,可以扇风乘凉物尽其用,自然也可以撕了听响,只要你乐意。
不过,在感情世界,我就没那么随意了。别以为,我什么都不在乎,不在乎你跟我说什么,不在意你做些什么,我都看在眼里,也许,我只是不说。我心细如发,越是对自己重要的人,我越心细。既使只是露水姻缘,我也希望有起码的专注和尊重。就象我尊重别人一样。
就这么一个怪人,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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