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进门时,手里紧握着咖啡杯,像握着救命稻草。"昨晚又只睡了三个小时。"她苦笑,"下周要交付项目,团队里两个人生病了。"
我注意到她放咖啡杯时,右手小指不自觉地搐了一下。这是身体在发出信号——它已经超负荷了。
今天的抚触从手掌开始。当我的拇指轻轻按住她掌心时,她突然说:"小时候,我奶奶也这样握我的手。"她的声音很轻,"她总说,手是心的窗户。"
我的动作没有停,只是放得更缓。这是她在疗愈的时候提起往事。
"奶奶走的那天…………”
她的手掌在我手中微微颤动。我感觉到她指关节的僵硬,那不是工作造成的,是长久压抑的悲伤凝结在了这里。
"没事的。"我的声音很轻,"奶奶也希望你爱护自己的身体,不要逞强。"
这句话像打开了什么。她的肩膀轻轻抖动起来,没有哭声,但泪水静静滑落,滴在白色的**巾上。我的手掌始终稳稳地托着她,没有安慰的话语,只是提供一个支点。
四十分钟后,当我的手指轻触她的太阳*时,她的呼吸已经变得深长均匀。在轻柔的音乐中,她睡着了——这是三个月来在白天自然入睡。
离开时,她的脚步明显轻快了。"好像卸下了背了很久的东西。"她说。
"有些重量,本就不该一个人扛。"我送她到门口。
我们释放的不只是肌肉的紧张,还有被禁锢的记忆。我们的手能触摸到的,比想象中更深。
窗外,一片梧桐叶缓缓旋转落下,轻得像一声叹息被接住。每个身体都在诉说自己的故事,而我的双手,只是一个耐心的听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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