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老宅的门槛积了灰,门楣上却再没有摇曳的艾草。我独自将雄黄酒涂在窗棂,酒液蜿蜒的痕迹像极了外婆教我写的"端午安康"。街角传来孩童嬉闹声,他们手腕上的五彩绳在阳光下晃成彩虹,恍惚看见自己也曾那样雀跃地追逐着,直到被某双布满皱纹的手轻轻拽住衣角。
粽叶在锅里咕嘟作响,蒸汽模糊了镜片。原来最苦的不是无人挂念,而是记忆里那个总在身后护着你的身影,早已化作檐角褪色的红绸。此刻多想有个人能说:"别怕,邪气都挡在门外。"就像当年外婆把艾草束递给我时,掌心传递的温度。
端午的安康从来不是独享的月光,而是需要两颗心共同守候的灯火。当艾草在风中沙沙作响,我多希望有个人能并肩站在雨檐下,听我说那句迟到了二十年的"要一起守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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