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十诫明确规定:不可杀人?为什么康德要强调,人是目的?为什么我们杀死一头猪或者一头牛之后不仅毫无愧疚之心而且张开嘴巴享受美食?为什么杀死一个人之后会引起整个世界的不安?
为什么你想到有人无辜被杀死,竟然夜不能寐,嚎啕大哭?原因无他,因为那是一个个由语言组成的、会说话的、由上帝亲自创造的唯一之人。
上帝说,“要有光,就有了光”,人们的思维方式是通过这句上帝之语,看到光照亮了世界。这是一种结果导向的思维方式,更加重要的赞美之词应该是:哦,上帝用语言的方式、用说话的方式,创造了光。
光是被造物,语言是上帝之道,上帝才是造物主。相比上帝话语,光的意义并不是最重要。创造的语言,语言的创造,作为方法论的语言,作为语言的道和作为道的语言,比光更重要。带领我们通向永恒的力量不是光,而是上帝的语言。
上帝赋予人语言的能力,而人借用语言举目向着上帝恒切祷告。正是这种语言的张力,带领我们认识真理、认识上帝的力量。
相比之下,我们在一个语言不自由的大黑暗的时代,在一种迷失状态下所展开的任何理性思考,实在是太有限了。多年以来我们所浪费的不是光阴,而是我们的珍贵的语言能力。
以前读中学的时候,老师们总是告诉我们,人和动物的唯一区别是人会使用工具。得过诺贝尔文学奖的小说家吉普林(Joseph Rudyard Kipling)告诉我们,人类和动物的区别在于人类会使用火。如果回到圣经,我们会发现事实并非如此。上帝是说话的上帝,上帝创造了我们,上帝赋予我们每个人一口生命的气息。这种气息就表现为人类说话的能力。
人和动物唯一的区别就在于人会说话,而动物不会说话。
遗憾的是,我发现人类到目前为止,似乎并不会合宜地使用自己的语言能力。更多的时候,当我们使用语言的时候,我们事实上是在作恶。当我们陷入困境之中,我们的语言又表现为一种忧愁与怨恨。我们似乎从来没有用语言来真实地认识自己。
由此可见,真实的语言学是一个能够推动人走向形而上状态的学问。我想到了语言学的边界之后,意识到语言的形而上指向的一连串的问题意识。比如:
语言到底是什么;
人类为什么有语言;
谁创造了语言;
语言的边界是什么;
为什么人类具有普遍性的语言能力;
为什么人类社**有人的情感都相同,但却分布着如此众多的完全不同的语言体系;
为什么圣经会出现巴别塔(Babel)的语言禁忌的启示;
为什么上帝让人类社会的语言变乱,从此人和人的语言交流成为一个巨大的障碍;
假如没有巴别塔的语言禁忌,人类会把这个世界糟蹋成什么样子;
语言的存在到底意味着人类怎样的可能性以及怎样的不可能性;
今天的人们,那些打着创新的旗帜、试图通过一种数字化的努力打通语言和语言之间的边界的市场行为和科技行为,到底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一连串的追问之后,我陷入长久的静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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