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当我在急促的奔走中稍稍停歇,借助心灵深处的那点勇气,以信念为旗帜,写下略带着苍劲和无奈的文字。为你,在逆流的风中前行的人们给予坚守的力量。请相信我源于内心深外的那点虔诚,和你一起,在漫漫长夜,点燃那盏远在视线之外的灯烛。铺平记忆,让心停留在风中,虽然简单的崇拜不足以说明真诚的长度,一个人,即使走完所有的征程,有时,也站不出一支笔的高度。还是将天空想象成即将收获的麦田,以我缀满思絮的双眼,尽情收获满天的星光,或凄冷的风。
将思絮或者时光倒退二十年,父亲一无所有地从学校走出来,在狭小的院落根植他的未来。年轻的母亲,用她的双肩扛起另一半的重担,在日出之前或者是落之后,用喘息来度量时间的重量。风雨中她是逆向的行者,阳光下,她以自己无限的爱哺育了我。
再次将时光悄然划分开来,视线刹那间全部倒置,内心那片肥沃的田地,渴望犁起一道道的泥痕,时光飞逝如电,我手中的这支笔,在城市繁华的物质生活中被多少人遗忘?无数次,无数次茫然回眸的瞬间依旧是凝重的感伤。父亲曾说土地和谷子同样刚健有力,都能喂养空虚而卑微的躯体。
慈悲的上苍呀,请再次赐予我抵御寒风的体能,在来时的路上,顺利穿越世俗观念的重重阻挡。风雪不足以恐惧,我只是不忍心看到母亲过份*劳而显疲惫的笑容。还是将胸怀无限扩充,不定期容纳别人无法容纳的人和事,从我诞生之日起,竞争就铺满了道路,在漫漫长夜散发出无比诱人的光和热,无数的身影同时起跑,以各种姿势和方式试图摆脱时空,在自己孤寂的心空,种植飞鸟般高洁的梦想。
凡人和圣人的距离只有一步之遥,无论怎样修行,还是走不出凡人的界限。身和心可以在同一时刻憔悴。在前行的路上,将毅力和阻力放在同一平面上。城市是钢铁和水泥的分割与组合,一部分人带着欲望进来,另一部分人与垃圾一同被运出城市,然后以掩埋或者焚烧的方式死亡。一些人最终在繁华的商业区挥霍青春和荣耀,另一些人在生活的记忆中苟延残喘。
二、躯体从灵魂走出,却无法回到纯净的过去,将记忆的栅门打开,收藏北风中朵朵洁白的梨花,或者,母亲落寞中的斑斑泪水,以及父亲鞭影中渐白的银发。携梦入睡,在轻薄的夜幕深处做一次不可预知的旅行。只在一念之间,心便朝着生长过去的地方展翅,走远了的除了记忆,还有身心憔悴的现实。将视线拉长,如同那些显眼的民工一样小心行走在城市的屋檐下。我所需要的,仅仅是一种关于深处的所有哲思。在落满浮躁的黑夜,一个人收集痛苦,呻吟,或者所有与思想有关的意象。暮霭落下,响起的依然是寒山寺不变的钟声,一声声,将我呼唤。
贫穷的时候,人们想起的是那些遥远的物质,而当一旦拥有一部分物质时,却怀念贫穷时的那份心态。在儿时最深处的记忆里,同样无数次收割天空那份淡泊的天真和幼稚。二十年的时光,从我的头顶像风一样飞逝而去,带着肉体和灵魂的层层蜕变。在返回着陆的路上,我看到的是渐远的广告牌、七彩闪烁的霓虹灯。我的双脚,从前世便注定离不开依恋的这座城市。夜晚,往往能包容无数人的过错,以它博大的胸怀,释然了无数的年轻、张狂、无知和愚昧。天空抖落一地的叶片,城市的滚滚人流暂时停止了奔波。将心灵交给睡梦,在梦境的另一端整理纷乱的思绪,让思想平静,把灵魂还原给现实,在明天到来之前,将竞争、物质、人际关系暂时遗忘在握不住的时光之外。
叩开一扇门,再叩开一扇门。在无数次同样的循环反复中,内心深处的自尊一点点往外剥离。有多少双眼睛,审视着我艰难的青春年华?从一个梦境切换到另一个梦境,心中能感受的仅仅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举起双手,迎面而来的风自十指间匀速穿行而过。寒冷透过外表在体内的血液中流淌。回想起所走过的每个脚步,闭上双眼,让它们踩出的不同脚步最终走远。清空记忆,还给思想一片清澈的天空。以自己喜欢的方式,建造精神的城堡,沙尘散去,狂风卷起的惟有一层一层干涸的思念。
三、将天空还原给雄鹰,将群山交给羊群,将大地租借给麦苗。我只需要一支笔,借着回忆写下所有的思绪。悲壮,退却、失意、死亡;雪花、风儿、遗忘。这些意象不能全部描述我内心的恐慌。把身体再次裹紧,破烂的棉衣不足以抵挡风的进攻,怀念像一场瘟疫一样在梦中交织生长,这逆风而行的人们,再一次写下饱满的文字。
夜变得愈来愈漫长,恐惧,失落,空虚,布满了它充满血丝的双眸。大地袒露胸膛,任寒风裹着欲望肆意穿行,星光陨落。像玉石碾碎在远古的歌谣中。
每一个痛苦都有一个终点,从现实出发,再返回现实,需要的是一种时间上的回归。让我拿什么来度量梦的悠悠长度?瘦弱的肩膀拍打掉世俗的眼光,使出的力气是积攒了二十年的青春。打开的匣子,疲惫地翻译着源源不断的记忆。双眼中透露出的依旧是朦胧的醉意。我只是想以入睡的方式将现实打发,在床的范畴之间做一次远行。然后,在天明之前回归现实。
世界的科技以超出想象的速度向前发展,而我的文字,总走在最后面。南方下雨,北方飘雪,以相同的方式收集过去。过去是一把无法聚集的疼痛。白云散去,映入眼帘的除了飞鸟还有蓝天。年轻时种植的梦想,要经历多少场风雨的抚摸,才能缓缓驶入我的视线?
失去,也是拥有的一种方式。将儿时的歌谣捆绑,然后依次分类编号,无论现实的车轮以何种方式前进,我手中的这支笔还是走不出灵魂里那份浅浅的牵挂。收起浮躁和不安,在城市的夜空逆风而行,梦想是奋斗的高度,也是衡量其长度的标尺。
或许,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只能逆风而行,不管你是惧怕还是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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