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的路啊,怎么会是这一条!
——以令我震惊的三次约会(遇见)为例
——暨是对这个问题的回答:我为什么未曾恋爱
有些路,我们走了又走,反反复复
有些路,我们望而却步,咫尺天涯
有些路,我们走了,却忘了
有些路,我们见了,却未走
这个世界,时时刻刻,道道处处,都是路
然而,眼前却始终都只有两条
一条向前,一条向后
一条向左,一条向右
一条平坦,一条迂回
一条光明,一条暗淡
我们却往往选择不喜欢的那一条!——陡峭的、曲折的和暗淡的。
第一段:眼光
与她相遇,乃是眼光的相遇。当时的我还是一位羞涩的中学生,没有勇气去直视女生的眼睛。而她则是十分大胆地注视着我(在课堂上),周围的同学则是总是提醒我“她又在看你了”(课堂上)。我开始对她总是视而不见,后来她看得太多了;我就偶尔反瞟一下她,但仍旧是不敢直视,而只能时隐时现地用我灵敏的感觉去注视着那牵动着我的灵魂的澄彻明亮的眼光,那在我的意识洪流之中的四处游荡的少女投来的爱慕的眼光。那眼光,不是可见的、普通的、暗淡的,也不是强烈的、刺眼的、光芒四的,而仿佛是一种柔软的晨光,一种开启着光明,延续着黑夜的瞬间之光……同学们都知道的她总是将眼光投向了我,但是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我大胆地使用了我所有的言语、思绪和想象力,去想象你这个纯真无邪的青春少女!
后来,我们的关系近了一步,多了些交际。我因此而得知她是一位极其“本然”的女生,纯真无邪而又智勇过人,温文尔雅而又心性高傲。这就是她。我当时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如果我们不包括那些在神话中出现的男神女神和在影视中出现的俊男俏女,而仅仅从我们的现实出发去寻找;那么,她的本然的气质毫无疑问地代表了我所喜欢的女孩的类型的极致。这种本然的纯粹性是一万个人中也找不到一个的;她与个人的打扮无关,也与个人的才学无关;而只与某种你无法说道的感觉有关。这感觉或许直接来自于基因,而不是后天的任何训练。它能莫名地引起人的敬畏,并且只是引起敬畏;但这是一种无利害关系的自由的敬畏,它摆脱了欲望、利益和道德的考虑;而处在一种不受拘束、自由发挥的状况之中。她是如此的震撼、广阔和充满能量,以至于强烈地吸引着我向她靠近,而同时又于同样的强力迫使我与她保持距离!
后来,我们有了一个短暂的约会,那也是我生平真正意义上的与女孩子的约会。但也是一次令我无比震惊和万分尴尬的约会!当时,
她穿着一身黑色西装,我穿着一件白色坎肩。
她穿着一双黑色皮鞋,我穿着一双红色布鞋。
她穿着一条黑色裙子,我穿着一天灰色裤子。
……
她问我吃点什么,我不知道有什么可吃!
她问我喝点什么,我不知道有什么可喝!
她问我玩点什么,我不知道何处可玩!
……
当然,对这一切,她都不在意;并始终坚信我在学识和人格方面的无与伦比;但是,我在意!因为,我们之间的距离,痛痛地将我绊倒在地,高声喝道:你是穷人!而什么是穷人呢?穷人就是没有,也不配拥有情趣和爱情的人。因为在我所遇见的一切穷人之中,我都从未发觉美妙的爱情。所谓的fuqi生活,不过是林中之鸟,相聚一出、各取所需;正如路边的烧饼,不过是黑酱与白馍的简单组合。
经历了这个尴尬后,我再次与她保持距离。并鼓足十二分的勇气在心里暗暗告诉自己:
其实,我并不喜欢她;其实,在她前面,还有更美好的东西。
或许,此时的我,就已经犯病了;这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懦弱病!
第二段:微笑
遇到她,是在运动会上,或许是在更早的时候。在此之前,舍友们都去她们班蹭课(目的是看她一眼),我当时觉得十分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魔力,使得外院的男生都来),就去蹭课了。但是由于当时的我坐在最后一排,而她则是坐在最前一排,所以看得不够清楚。
运动会的时候,她代表她们班举牌;而我在用相机给运动会拍照。所以,我便有机会近距离地看到了她。她的脸上天然地笼罩着一层蔷薇色的春光,那样自信、那样阳光、那样天然;胴体高条、标志、本然;步调轻盈、美妙、有力……简单说,就是“女神”!更巧的是,她们院的看台正好在我们院的上方,这令我无比的激动。我清晰地记得,那日的天空无比的澄彻、大地无比的炎热;而我的所有的想象都飞向了她(而不是面前的运动员)。我细致地发现她们班没有发水,这又令我兴奋;于是,我拎着一瓶水,打算送给她。不巧的是,我快走到她面前时,她突然就不见了。整个过程,有点像是拍电影,是那样的富有戏剧性。不过,比起拍照,我更近距离地看到了她。
不几天,我在校史馆旁的站台前遇到了她;由于之前的努力,我很快认出了她,便上前打招呼。我本以为,她会对我这个陌生人置之不理;不料,她竟谈笑风生地与我聊了起来。具体聊了什么,我不记得了。只记得她说话时,语速很慢,每一个字都说得极饱满,
仿佛那些字都是从嘴里吐出来的;并且每一个字都极有韵律,仿佛是用蜂蜜包裹过一般,
令人耳根尽彻,余音绕梁;而且她从不高声说话,语调极低,语气极缓。但也似乎刚好,
如果她的语调再低一点则仿佛我们都听不到了;如果再高一点,则仿佛打破了每一个字的饱满。一种感觉: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不卑不亢、不骄不躁。这就是她!
我当时被彻底震撼了,事件竟真有这样标致的女孩!更加震撼的是她那纯真无邪的微笑。那是一种迷人而宁静的微笑!一种伴随着活泼伶俐的樱嘴和鲜艳明朗的脸庞的微笑,一种只有在青春欢畅的时辰里才可能昙现的微笑。仿佛是清晨的露珠、溢满光泽却不舍得打破,又仿佛是那绿荫上的清新空气,令人只想闭上眼睛深深感受。我的小小的心似乎正在她的无瑕的微笑中消融,伴随着一串串不可言说的欢快的语调。我的思维和整个魂魄似乎都一齐飞向她那魔力的光环所照耀的微笑。我的整个躯体似乎都成了一种虚无、一种空洞,一种只有她的微笑才能充实的空洞。整个世界都在我的身旁塌陷,只有我和她还在相对矗立、徐徐上升。一切的颜色、一切的声音都脱落了,我感受不到任何声音和颜色......过了半宿,我才清醒过来。
我已经不记得我们聊了什么了,也不记得我们聊了多久了……唯一记住的,也是永远难以忘却的就是她那一微笑。我也不确定那天莞尔的一见给我带来了多久的兴奋,我只确定她又是一个将与时间同长的青春的时刻!没有人能够描摹那片时空、也没有人能够重演那个情境!
别离之后,回眸顾盼了她一眼。然后向向空中狠狠挥了几拳,拔步就跑。双脚反式的登个不停,两手张开、疯狂地向大地扑腾,嘴里不断地大声叫着,驾....驾....驾....,仿佛自己在纵马飞驰......没有思维、没有意识、没有呼吸、没有心跳......有的仅是唯一的感觉,加速.....加速......加速......整个世界仿佛都从我的身旁脱落,而我则进入一种震惊的轻盈状态..........直到累倒在体育场.....我张开嘴巴、大口呼吸、舒展全身。心跳这么厉害!
……
但是,就在这种兴奋之后,我立即陷入了一种巨大无比的“自堕”之中——它比世界上任何一种奢侈品都更使我产生一种可望而不可及的绝望感,但却不是绝望;自卑感,但却不是自卑;冲动感,但却不是冲动!一种无法形容的感觉,直到现在,自负才学过人的我也无法说出这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唯一知道的是,她进一步促着我勇往直前。
第三段:红酒
……
实习期间,我又结识了一位气质非凡的少女。她身量高挑、肌体丰腴、面盘圆润、肌肤红润清秀,是典型的川湘女孩。她说话时,语速很慢,但每个字都说得极饱满、极清晰和极富磁性。因而,她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极动听……短暂的交流使我知道她行为果敢、思想前卫、想法极多,喜欢尝试新鲜事物及冒险旅行——这与我倒是极其相近。对我来说,相交于受学校文化深刻影响而形成的温文尔雅,她身上的气质更令我着迷!
闲谈虽短,但她却给我留下了深刻、**和完美的印象!她表现出了一种川湘妹子特有的不卑不亢的、无与伦比的自主和霸气。与她相比,在学校日日相处的女生,从某种意义上说,大都在那种谦逊和善的文化的熏陶下变得温文尔雅。而这种德性,在我看来,不过是传统道德残留下的,羸弱病态之象,不思进取之饰,矫情煽惑之辞,它们不可避免地致使女生沉溺于对男人的依靠和宠幸的魔咒之中;不愿自拔,而非不能自拔。因而,回想起来,她是一个迷人的女孩!
闲谈完毕之后,我独自走在兰州的大街上;顿时觉得神清气爽。仿佛时空窒息了,万物寂寥了。一切都那么的宁静、那么的高远、开阔,那么的舒展、那么的清晰、那么的空旷。我默默地享受着空气中暗暗流动的微妙的芳香!时间状态不再存在了,永恒呈现为现在、此刻。没有了任何绵延和持续的迹象。所有的意识都作为当下的感情存在着,一种吐露。时间变了形状,各种相互矛盾的情感并不是随着时间秩序先后涌现出来,而是一同迸发出来的。迷迷糊糊,莫名其妙。或许是沉醉遗忘了时间,或许是意境幻化为虚无。
但是,我很快就想到了一个被兴奋所冲淡了的记忆。就在她给我倒酒的那一瞬间、那种熟悉、大方和自然的手法即刻将我带入一种尬尴;一种熟悉的尴尬!“自堕”感扑面而来。相较于前两次,这种感觉似乎夹带着一种可望而不可即的无力感!——因为,在此之前,我的整个的人生都是开放的,一切的一切都处在无限的可能性之中;而且由于我在许多方面都做得极好(相交于同学而言),甚至是无与伦比。而如今,我逐渐将许多目标提出,人生目标逐渐清晰——那注定是一条艰难的、险恶的和孤独的道路。
之后,我开始思考她向我抛出的那个问题“你为什么不谈恋爱?”。
我花费好些天的时间去回味这句简单的话语,如今,我觉得是时候对此作一个简单的小结了。
第四段(总结):
现在,我可以对我之所以如此执着、如此选择和如此思索的原因作出如下解释:
鉴于从小就生活在鼠目寸光的人堆里,我自从极早的时候就认识到,人们会花费一天的时间去选择一件衣服,却只用一顿饭的功夫去选择一个男女朋友;而人们的生活又大多充满了悲情和不幸。所以我有理由坚信,与人们的种种出自感觉和冲动的决断和行为相比,建立在深思熟虑和审慎选择基础上的恋爱和婚姻,才会更为美满和幸福,也更为牢固和**。有基于此,我畏惧平凡无趣的生活、畏惧没有陷阱的道路、畏惧转眼即逝的生命……并因此而饥渴难耐!
于是,我开始尝试着去否定人们习以为常的生活,并在反思之后进行抉择。凡是未经反思的生活我都认为是不值得过的。那么,什么是“未曾经过反思的生活呢”。答:就是大家都在体验着的生活。我因此而逐渐脱去了谦逊和善的外衣,而换上狂傲不羁的性格——只有才能够克服这个时代和社会文化所带给人们的压抑!
反思的结果之一(尽管它只是思维水库的冰山一角)就是:穷人是没有,也不配拥有爱情的!(友情提示:穷人不等于没钱;富人不等于有钱;精神的富裕才是真正的富裕)。因为我已经观察到,对于大多数人而言,所谓fuqi不过是林中之鸟,相聚一出、各取所需。这正像是路边的烧饼,不过是黑酱和白馍的简单组合;若如大打出手,已是万幸。此外,别无什么情趣、幸福和不朽可言。
于是,我开始觉得,命运似乎总爱开玩笑!因为在我生命的每一阶段,命运之神都给我送来了精灵般的少女,正是她们极大地发掘了我的潜质。如我在《寻找阳刚》一书中所说:
少女是什么?
少女是世界上最最精灵的一个物种 ,
最最美好的一种命运。
在她们的闪电般的登场之前,
我的整个世界都沉浸在一片黑暗的诗意之中 。
如果没有这一群精灵般的少女的出现,
这片沉睡的黑暗的诗意永远也不会苏醒。
尽管它可能暗藏着生机和能量。
但是,无比庆幸的是,她们出现了 。
地球上最伟大的天才从此蒙发新芽!
然而,命运之神又仅是让她们与我擦肩而过!蓦然回首,这多多少少地浸透着悲情。有一点是我在中学时代就确信无疑的,也是我书写在《寻找阳刚》中的:
我知道,我再也无法遇到这样优秀的女孩了。
不是因为没了她们那样优秀的女孩,
而是因为没了那样青春欢畅的时辰。
和那饱含期待的少女的眼神。
但是,如果你问,后不后悔,
那么,我们理直气壮地回答,绝不后悔。
因为我的几乎是一切行为都经过了反思,
尽管这种反思在更多的时候使我坠入悲情。
而我则继续,
在悲情中反思,
在悲情中抉择,
在悲情中痛苦,
在悲情中创造,
这也是我之所以活着的最主要的意义。
有一点是我后来才知道的,
那就是在我生命中的每一时刻,当我遇到极大的挫折,
从而使我的心里塞满了那些恐惧、堕落和黑暗的东西之时,
我都会回首去想一想这句动听的话语,
去追忆一下那个美妙的瞬间,
以及那个纯真无邪的少女。
这些美妙的追忆就会迅速驱散黑暗,
如同初升的炫目的太阳,
如同夜空中闪亮的星星,
如同破晓时分的那一声*鸣。
她们足以使我充满力量,
从某种意义上说。
我的生命已经被她牵动着了。
后注:
临近毕业,或许是由于不舍,同学之间所聊话题比任何时候都更加的大胆和真诚。在这其中,“女朋友”、“职业理想”、“人生目标”自然都是常说的话题。事实上,这也是一个应该静坐下来总结一下的时候了。
对于人生,突然觉得十分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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