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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她回家
她说，你发现没有好大一股味道，洗衣粉的味道！风吹，入鼻，太浓，避不开。嗯，他点头。如果我回家去，你会去？她靠着墙，等他的答案。回家？他没反应过来。嗯，回家。她重复。你去吗？她看着他的眼睛。他闪了一下，避开她灼热的视线，他说，一定要回去？这里也挺好。她讪讪的，笑，想家了，回头看，一晃都五六年没回去了，不知道变成什么样子，门前的井，井边的水槽，水槽出去的田，田外边的池塘，池塘里的浮萍，缺口处的芋头，小沟里藏着的螃蟹，沟水延长远处，汇聚一条河，沿着山路，送到长江中！屋后的小学，童年的记忆，入目的萧条，那曾经有泉水涌上，正中有一个舞台，高两米左右，外沿是石头砌成的围栏，几丛竹林飘进学校，竹叶纷飞，风起，竹子发出清脆的响声。两排房子，平屋。一边六间房，十张桌子，十条凳子，没灯。下午放学后，整个喧嚣的地方死寂般安静。土门，门上一把小锁，靠在窗子上朝里望，冬天很冷，窗子也是木制，几根棍子凑合着，风呼呼地刮，拍打进潮湿的屋里。……去吗？她问得不再肯定，那个地方住着她全部的记忆。她的，不是的他的。他迟疑，说，现在还年轻，等以后……以后？她疲惫地想，以后是什么时候，十年，二十年，还是只是委婉的借口？她怕，怕把他得太急，她不他，时间就压着她，一天天，一年年，不知不觉，她才想起，不再年轻！而他，正值当年，风采依旧！这些年，养成一些不好的习惯，戒不掉，不愿戒，喝酒，烟，失眠，精神萎靡着……站在镜子前，打量里面的人，眉宇间那道愁不减反增。累了，真的真的累了，跟不上你的步伐，只有放了线，你轻松，我也不再疲惫！捧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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