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
我不知道风,是朝哪个方向吹。
我只是在梦里,
在梦的轻波里依洄。。。
——新月
禅曰:来是偶然,走是必然。
印象里,红玉是那种典型的邻家女孩,温柔文静,却总是被我这捣蛋精带着到处疯。
老实说,她是见证我“光辉事迹”最多的死D:
比如在冬天里窜上大树荡秋千并随着断枝一起考证了自由落体运动其实很疼的道理。
比如春天里追着沟渠里漂流的纸船狂奔直到自己掉到沟里发现那水其实很不好喝。
比如秋天里看着漫山金黄的枯草我一个忍不住竟要烧荒结果差点引发山火。。。
有时候,我们会一个人放风,一个人(自然是敝人)爬上别家的琵琶树去偷果子,
然后在人家的怒吼中一起狂奔到无人之处分享胜利果实。
作为回报,她会老老实实在“游击队”游戏中扮演坏人的岗哨让我成功从后面摸上去干掉,
然后倒在地上瞪大眼睛一声不吭地看着我豪气万丈地宣布好人胜利。
而在我因太能惹事被楼里的小孩子们“臭”掉的时候,
她会一如既往地陪着我烤偷来的红薯、挖蚂蚁窝。。。
记得曾郑重其事地勾着她的手指头宣布:红玉,你是我死D!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她安安静静地看着我,笑着点头。
后来因着父母迁居,我也离开。
记得走的时候,红玉跑来,什么也没说,就那么安安静静看我,然后一抹眼,转身跑开。
那时候,没心没肺的我根本就不知道离别的伤感。
十几年后的一天,一个精致温柔的女孩子一如十几年前一样安安静静站在自己面前轻声说:
”哥哥,我是红玉。”
自己却傻掉。
时间,是一剂遗忘的良药;
但同时,也是一堵铸造陌生的墙。
那个属于我的小死D,是眼前这个俏丽的女孩子么?
人,有时是很固执的,
潜意识里,我们更愿意活在属于过往的美丽,
甚至宁可将那记忆尘封在心之原野,也不愿拿出来与今天关联。
于是红玉走了,
在我陌生的沉默中,带着失望的眼神。
我却依旧站在那里,攥着她留下的电话,
思索着那号码与儿时的小死D有什么关系。
最终,自己也没有打那个电话。
有时,自己甚至不知道不打那个电话,
究竟是因为今天美丽的陌生,还是因为害怕遗忘以往的美好。
后来,母亲告诉我,那天红玉是被家人带着来和我相亲的!
再后来,红玉最后的消息便是离开这里,
独自去了海南。。。
父母那阵子总叹,你俩从小玩大的,她家里都没意见,你怎么就那么倔?
是啊,为什么那么倔?
有时候,偶尔也会自问:
红玉陪伴我的日子,是不是一种偶然。
而自己执意不肯打那个电话,是不是也是一种必然。
偶然的,经常是美丽的。
必然的,却经常是陌生造就的错过。
量子宇宙中有一种理论:
在你打开那个盒子之前,盒子里可以是你希望的任何一种东西;
而只有打开盒子的一刹那,盒子里才是与你关联的某种应该出现的东西。
最终,我也没有打开那个盒子,
于是盒子里就永远都是那个安安静静看着我的小死D。
偶然的却发现,
一点牵挂,
只是一点牵挂,
若有若无地,总是与海南关联。。。
说不清了,就这样吧,且随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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