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昨晚没睡好，一点胃口也没有”关琳把筷子放在碗边，从旁边的纸巾盒了了张纸巾擦了擦.

“是不是和张哥吵架了?”

“不是吵架，就是拌了几句嘴.”

”因为啥?"姚倩也把筷子放下.

“没事，油盐酱醋的事”.关琳捋了捋耳边的头发.

“干嘛呀？老夫老妻的这么多年，年轻时你俩好的跟什么似的，现在芝麻大的事都能拌嘴.何必呢?” 姚倩又拿筷子接着吃起来，"张哥人好，脾气也好，不像我们俩老李，没心没肺，整天嘻皮笑脸，跟个神经病似的."

“李兴国人也不错啊，挺幽默的”

“你喜欢你拿去啊，把张哥给我.我们俩换换”姚倩手指夹着筷子手掌托着下巴深着头笑嘻嘻的说

“别胡说” 关琳红着脸给了一脸坏笑的姚倩一个白眼.“赶紧吃，吃完我到办公室睡会.”

“不吃了，走吧.”姚倩把筷子放下，抬手招呼服*员过来结帐，然后小声的对关琳说:“我看你根本不是和张哥吵架没睡好，八成是昨晚和张哥忙活太晚没睡好吧”

“老李，老李”张正叫住楼梯下面正中和同事说话的李兴国，李兴国抬头看到张正，举手打招呼，接着和对面的同事连忙点头说"“好，好，好.那你先走吧，我还有点事.”

张正从楼梯下来走到李兴国面前说:“晚上有事吗?出去坐坐.”

“怎么忽然今天有这闲情逸致?回去晚了不怕嫂子骂?”

“怎么那么多废话，有事没事?”

“没事"李兴国拍了拍张正的手臂"走吧，我去开车”

“咱俩都别开车了，车就放单位，晚上喝完酒开车不安全.坐出租车吧”

“你今天是怎么了?打算喝几斤啊?”李兴国掏出手机，眼睛看着手机屏幕按着号码“等下啊，我打个电话和姚倩说一声，让她娘俩晚上不要等我吃饭了。”李兴国把电话放在耳朵旁边，然后对张正说：“你不打个电话和嫂子说一声？”

饭店里稀稀落落的坐着2，3桌客人.门口的两位迎宾服*员偷懒躲在门边说着悄悄话，吧台里的收银员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盯着手机.一位服*员端出一盘热腾腾的菜从后厨走出来;张正和李兴国坐在最角落的位置.

“吃点菜啊，别只顾喝.”李兴国拦住张正刚端起酒杯的手“怎么了这是?”

“没事.心情烦躁”张正仰起头一口把满满的一杯啤酒喝到见底.

“和嫂子闹矛盾了吧?” 李兴国眼睛瞄着张正，又瞄着倒酒的啤酒瓶.“干嘛呀? 老夫老妻的这么多年，年轻时你俩好的跟什么似的，至于嘛?”李兴国夹了块肉塞进嘴里嘎吱嘎吱的嚼“嫂子多好的人啊，长的漂亮，还贤惠.娶了嫂子这样的女人，你积了八辈子德了你”

“我知道，这些我都知道”张正端起酒杯和李兴国碰杯，“可就是...就是有点不对劲.”

李兴国端起酒杯和张正的酒杯碰了一下便一口喝了下去，嗓子眼发出一连串咕噜咕噜的声音“哪里不对劲?”

张正也把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我也说不清楚哪里不对劲，反正和年轻时那会不一样”

“是视觉疲劳和感情疲劳?”

听到李兴国问完这句话，张正看了看李兴国，却没有说话，自顾自的拿起酒瓶朝面前的空酒杯里倒酒，像肥皂泡一般的啤酒沫渐渐的从酒杯底部上升，最后溢到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