趟过齐膝的透凉的小河,秋霁,在彼岸格外分明。西山的红叶红了,映在丛山峻岭之间。雨后的清新,合着一缕缕轻柔的阳光,伴随群鸟儿的鸣唱,由着崎岖的小径,把我带至高山云蔼。
我是与一位同伴去的,为的是看望一位工伤人员的家属。他的家就在这大山里,家里有身体羸弱的老父、常年生病的娘,年轻的妻子和一双儿女。不顾看不尽沿途美景,到达目的地时已是小晌时分。接待我们的是那位父亲,一把年纪,一付瘦骨嶙峋的模样。父亲客气地与我们寒暄,把我们引领着进屋坐下。一边回答着所能回答我们的问题,一边用手比划着让媳妇为我们沏茶。这家媳妇的模样不用说还真俊,脸上些许的憔色只不过可能是难已像城里女人那样注意容貌和皮肤的保护,再加之成年累月生活的压力,此时已不显得那么光鲜罢了。媳妇是个哑人,据说是因为后天的因素,从几岁时便再不能说话。19岁时因换亲来到这里,三年里育了两娃。
午饭是土豆烧土*,芋头和一些山里的鲜菜,加上我们带去的一点酒与熟食,小小的饭桌一下便满满当当,倒也丰盛。那位父亲告诉我们,一般家里做饭做菜的活全是媳妇在干,以前老伴儿还做点,但现在因为生病已不可能。孙子大的那个是女孩,12了,小的是男孩,9岁,这当会儿都去上学去了,下午放学后才回家。说话时,媳妇已伺候婆婆过来随便夹了一点菜,瞬接端了碗到一边吃去。她夹菜的那当会儿,胸脯鼓鼓的,总让我与我那朋友禁不住偷瞄。我不知道由于男人看女人时自己身体内到底有什么样的“化学反应”,好像某本书上讲过,只怪已记不住了。我猜想当时与我同时的那位同伴一定有“反应”。是不是有点心猿意马、热血狂涌?酒足饭饱之后,收拾桌子自然是那媳妇的事,我们也乘机帮着忙碌。“你们歇歇吧,让她一个人做就行了,来,来,歇歇,喝茶。”那老父亲不住的在一旁客套。
我们此行,解决了老人儿子因为工伤需要解决的一般问题,说到是不是让媳妇去医院护理她男人,老人一口回绝,数家珍似的说着家里对媳妇的需要。另外,哑媳妇不是没有出过门,只是她不方便与人交流,曾经还受到过坏人的欺侮。
“坏人”?我看了看我那同伴,同时同伴也看了看我,我们有可能是“坏人”吗?
夕阳,已把余晖洒在西山,晚霞在清风中最后问候红枫。一般的火红在那天上,一般的火红在这地上。男人们,你是女人们的天吗?女人么哪,你就是男人们的地!天有多大,地有多阔,一片云,只遮一片地,一滴雨,只湿一片叶。回程路上,心难免,有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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