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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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年的第一场雪到来之前,周六,我匆匆赶往T城看你。因为刚从电话里得知,你被调到T城。听得出你很难过,也替你抱不平。半年前你一个弱女子只身来到这里替公司开辟市场,遇到的困难和阻力,我都看得到。然而现在形势刚有好转,你却被排挤到小小的T城,还背负着揩公司油水之罪名,要扣掉一个月的薪水。
   虽然我们交往不多,但我还是决定去看你。你请我吃饭,因为心情不好,没有太多的话说,只是安慰你要坚持下去。送你回去,停下车看着你走远,这才发现了你发型的改变。你停下脚步,不经意间的一个回眸,让我深深地记住了你眼睛里的忧郁。
  
   几天后你打来电话说你愿意帮我做一个项目。那是我们以前商议过的。第二天就看到了你风尘仆仆的身影。接着就东奔西忙投入到工作中。虽然知道你家境不好,从小吃苦耐劳。但你表现出来的聪明能干和无私的奉献还是让我有几分的惊异。
   就这样在忙碌中日子一天天过去。我们相处愉快又彼此保持着距离。除了工作很少联系。我小心的包裹起心中逐渐萌生的对你的好感,生怕它会带给你丝毫的压力。
   万事开头难,项目运作的并不好,我看你天天闷闷不乐就一再给你减压,我担心一旦项目失败你也会离我而去,我了解你正直而又倔强的性格。
   在你的不懈努力和有效的组织下,随着最冷季节的过去,项目也逐渐显露出生机。到第二年春暖花开的时候,已经是开始收获的季节了。看到用辛勤和智慧的汗水浇灌出来的果实,你清秀美丽而又忧郁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意。
   你看出来我对你沉默的关心,你选择了犹豫和逃避。我深深理解,也从不愿意有任何的勉强。日子过得悄无声息,我们始终是两条互相守望的平行线。直到有一天晚上,我从地下超市上来,接收到你的那条短信。那一刻我忽然感觉,全世界的灯都亮了。
  
   (以下内容不符合主题,省略10W8K字。)
   半年后,因为一些变故,你去了F市。距离忽然变远了,心却更近了。为了见你一面,我一天往返五六百公里,有时就只有一起吃顿饭的时间,说不了几句话就又要不舍的道别。而回来的路却显得那么漫长。我一边抢时间赶路,又要不时停下来回复你绵绵的牵挂。
   或许距离产生美,或许距离并不能成为距离。一个电话一条短信都胜似千言万语,而一天没有消息又会让彼此寝食难安,惴惴牵挂。
  记得某年某月某日,我去C城办事,然后辗转赶车,手机没电无法联系,等到你那儿已近凌晨1点。让我感动的是,你竟然坐在餐桌旁守着专门为我烧好的菜,在蜡烛的光晕下傻傻的等了五六个小时。
   。。。。。。
  
  
   最后一次见你,北方的第一场小雪已经下过。是去取那条某年某月某日你从上海买给我的围脖。站在路边,等你姗姗而来。那张熟悉的脸一如过往般的清秀美丽,那双曾经吻过的眼充满了深深的忧伤,穿透了我的胸膛。之前想好了的话语已经被寒冷无情地封冻。只能默默地接过已经有些变黄的围脖,目送你纤瘦的背影慢慢离去,消失在街巷的尽头。没有回头,没有回眸。
  
  
   后来。后来所有与你有关的情境都成了我心头的疤痕,日积月累,密密麻麻。在暗无天日里疯长。
  
   再后来。有一天赴宴,席间有人报辛苦说刚刚开车跑了100多公里过来,众人纷纷称是。我却在心里暗笑。忽然又掠过一丝酸楚。眼前一幕幕场景清晰可辨:在月黑风高的公路上——在大雨滂沱的高速上——在雪花漫卷的国道上——
   一辆车,一个人,独自疾行。
  
   不觉模糊了双眼,起身离席,洒翻一杯薄酒,聊以祭奠我那逝去的爱情。
  
  
  
  ————————————————————————————————————————————————————————————————————
  后记:适逢汶川大地震三周年纪念日,为所有遇难者祈祷!愿逝者安息,生者坚强!相比那些失去生命的同胞,我们活着的每一个人都是幸运的,都要珍惜今日,奋斗不息——为所有你曾经爱过恨过的人,也为所有爱你和恨你的人。
  
  
  2011.05.12
  
  

本文来源:[玫瑰网,www.mgqr.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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