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一生中,真正说得上是女朋友的只有两位,一位是六年前认识的,我与她的情感故事已写在日记中了。今天我想说说另一位。那已是23年前的事了。那时我在西安工作,有一天,科长领来一位女大学生对我说:“这是刚分来的大学生,由你带她吧。”从此,我们就是师徒关系。那年她23岁,我35岁。
工作中尽可能帮助她尽快提高业务水平,面对技术难题我总是采用启发式指导,因此她的业务水平提高很快。就这样我们的感情也日益加深。那时的工资都很低,我每月43.94元,除了生活就没什么余钱,大学生试用期工资也很低。分到厂时她已经结婚并且有了身孕。她脸色很黄,我是过来人,知道孕期应当增加营养对胎儿有益,就时常提醒她多吃点营养品。但我从未见她吃过零食,更多地是见她带个馒头加点辣椒作早点。有一次下班,我看见她空手从水果店出来,她是舍不得花仅有的生活费。此后几个月里,我时常买点水果放在办公室里,有时让她吃点。当然她并不知道是有意为她买的。
半年后她有了一个小女孩,产后56天就上班了。此后我们闲谈的话题就更多了,围绕孩子的养育说起来就没个完。她也整天洋溢着做母亲的喜悦和快乐。突然有一天,我发现她的脸色不对,眼睛红红的,不多说一句话,默默干她的工作。我发现她手臂上有一条肿胀的红印记,便问她怎么了,这一问她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她伏在桌子上哭了许久,等她稍稍安定她告诉了我实情:由于她丈夫强行做*她不从,丈夫便用铁条打她。。。。。。听完她的叙述我很气愤,可又无可奈何。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我们已是无话不说的知心朋友了。那个年代没人敢谈“性”,更不会公开谈“性”,只能意会不可言传。我跑偏了西安的大小书店,终于在古旧书店买到一本关于女性性心理方面的书送给她。
我们认识两年后我便离开西安,回到家乡十堰,至今已20多年了。但我们一直保持联系,没有电话的年代就是书信往来,谈论的话题也是随着年龄和时代的变化而不同。如小孩的教育,小孩业余学习班的问题,选择学校选择专业等等。印象最深的是谈论她要离婚的事,大约持续有三个月之久。她丈夫很花心,他们有小孩之后,他在外面就有了女人。当她知道后,那种伤痛的心情是无法用语言表达的,她写信给我说:“想死的心都有了”。我很为她难过,劝她:“你不是为别人活着,要为自己活着,你死了他就不花心了吗?”他们最终还是分手了。几年后,又复婚了。她听了我的建议没办手续,生活物质独立。
20年间我们见过3次面,两次是我到西安出差,她带着女儿一起吃饭。一次是她到武汉出差,我正好在汉川出差,赶到武汉见一面,陪她逛逛武汉。我们两人从来没有给对方任何一件礼物,都没有牵过一次手。有的只是思想的交流,喜怒哀乐的相互倾诉,从中相互支持,相互帮助,相互安慰,相互鼓励,相互参谋,陪对方渡过一时难关。
现在我们年龄都大了,孩子们也长大了。谈论的话题也变为养生保健就医,联系也少了。但双方内心深处的那份儿友情并没有少。7.18是她的生日,我打电话向她祝贺,她说她快退休了,退休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到武当山旅游,讨个吉利的上上签,要我好好陪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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