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 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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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归正传,拉练回到重庆后。日子如常,还是日复一日的进行着执勤训练。晚上就是班务会,大家一起汇报思想,开展一对红互相帮助活动,开展斗私批修,狠斗私心一闪亮,然后晚上0点吹熄灯号后入睡。早上6.30分吹起床号起床,托从歇台子跑步到石桥铺一转,边跑边喊,提高警惕,保卫祖国,要准备打仗的口号,然后是唱着歌曲吃饭训练。有的时候,我常常遥望夜空的星月,想念着父母和以前的战友,一股思乡和思念战友之情油然而生,这夜,父母和战友可知道。一天,特务连指导员叫我谈件事情,指导员高高的个子,人比较瘦,是成都市人,从军后提干在重庆钟表厂找了个爱人,是重庆人。他对我说,现在创建军民联谊,我们连准备派4个战士到石桥铺附近的58中当校外辅导员,其中我是一个。当时我一听,高兴得快要跳起来,一是觉得可以重新回到校园,重温校园的生活;二是觉得和学生在一起,可以让自己回到少年时代,起码心态变得年轻。在部队里,每天的军事训练和执勤,严格的军事生活使我变得早熟,可以说是20多岁人的心态,可我当时还刚满16岁呀。

重庆58中是个老学校,成立于1952年。我们4名战士当校外辅导员,我是分在初中三班,至今我还记得我站在在课堂上讲的第一堂课,是那么的朴实,没有花哨的语言。那天我穿上崭新的军装,走进教室在三尺讲台上,下面的学生都好奇的看着我,也许觉得我比他们大不了多少,我对学生和老师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我朴实的讲出料我的过去和从军后的生活,讲述了男儿有志在军中,中间穿了不少战斗英雄的故事,讲述了最可爱的人心灵里德高尚和追求,也希望学生们珍惜自己的信息好时光,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讲着讲着,我觉得泪水涌上自己的眼眶,是激动和感悟。我讲完,下面学生爆发出热烈的掌声,一个女同学跑上来给我系上鲜红的红领巾,我突然想起小学里学过的课本里的,红领巾是红旗的一角,是烈士的鲜血染成......去学校的次数多了,认识了很多老师,其中一个19岁的数学老师引起了我的注意,她中专毕业,高挑的个子,和其他山城女子一样有着漂亮的身材,她有一双明亮的眼睛,很美,眼睛里仿佛有一种淡淡的忧愁,论岁数应该算我的姐姐。她见到我,经常送我一包重庆特产怪味胡豆,在那物资匮乏的年代,去解放碑买怪味胡豆还排班站队的,也算是稀罕之物。一天她邀请我去她家吃饭,她家住在沙坪坝,她父亲是四川外语学校的老师,母亲也是重庆大学毕业,在重庆空压厂当技工。星期六的下午,我穿上军装,扎上武装带,背上黄挎包,脚上是军用胶鞋,我买了点水果和她一起去她家,走进川外的家属院,很多人好奇的看着我和她,她脸红红的低着头走在前面,她家只有两间住房,厨房灶台在过道上。她父母亲很热情,用肉票买的半斤肉炒成回锅肉,大家都舍不得吃,她接连二三的给我夹菜。吃完晚饭,我说,姐姐,我要在晚上9点前赶回营房,她送我出来,初秋的夜晚有点寒气了,路上没有什么行人,她拉着我的手,我没有将手从她温暖的小手里拉出来,我们这样拉着手在路上走着,微风吹过她长长地鬓发,仿佛闻见那少女特有的清香,快到9路车的公交站了,我说姐姐你回去吧,太晚路上不安全。姐姐看着我,那双眼晴在夜空里感觉特别的含情,突然她抱着我在我的脸庞上亲吻了一口,我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看着她渐渐消失的背影,我知道,我幼稚的内心喜欢这个当老师的姐姐。这夜晚也许是个多情的夜晚,回到营房后,我在熄灯号过后很久失眠,辗转复思,脑海里老是浮现姐姐那多情的眼晴,这就是爱。第二个星期,我见着她,在双目对视的瞬间,我看见她脸上泛起了羞涩的红霞,晚上我和她来到鹅岭公园,在观景搂上,我们拉着手望着山下万家灯火,我们畅谈未来的理想,我的理想是以后有机会一定好好读书,她的愿望是读上名牌大学,当一个好的园丁。晚风飘来阵阵花和树叶的香气,令人陶醉,真的是一个多情的夜晚,在这多情的年龄,我把她拥在怀里亲吻了她,在我惶惑的用手揽过她,她的脸上露出的羞涩我是一辈子难忘,在亲吻里,我们互相没有了语言,风静静的吹,她丰满的胸部靠在我怀里,我当时激动地手不知道怎么放,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听着她的心跳声。我感觉到她高兴的泪水打湿了我的军装。

以后我们经常见面,在没有见面的日子,也互相写信,那时候也算是恋爱信吧,但是没有现在那么多肉麻的语言,也就是豪迈的革命语言,可以说是豪言壮语,什么革命路上互牵手,愿革命友谊四季常青。甚至没有写下一句亲爱的,现在想来真的是内疚,内疚的是在所谓恋爱期间没有说过什么爱的死去活来的话,也很惭愧,是因为我们在纯洁的爱的下面,没有给对方更多的爱。虽然我们只亲吻过一次,但是还是牢牢地铭刻在我幼稚的心田。由于种种原因,这场闪电般的爱闪电般的消失,也许在漆黑的夜空散发出美丽的光环,很凄美,许多年过去了,听说我姐以后嫁了个支援三线的上海人,80年代初期,和爱人一起调到上海工作,还是老师。现在她在上海过着平凡的生活。也许在余暇的回忆里,可能还记得我这个平凡的小兵,我也记得她那美丽的双目,含情的眼睛。过了,风轻轻吹过,带走了我们的青春,也留下了美好的回忆。我只能在夜里遥遥祝福姐过得愉快,过得幸福,是你给了我初恋般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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